厲元朗坐在高級包廂里,和大家揮手道別。這
次他去京城,除了兩名便衣全程保護外,只帶了李浩然一人。
就在當晚,位于南匯市的一座建筑物內(nèi),房中沒有點燈,只靠外面照進來的微弱亮光,還有兩個一閃一閃的煙頭,顯示出兩道男子的模糊身影。
屋子里先是一片寂靜,只有吸煙聲。沒過多久,其中一人將半截香煙摁滅在煙灰缸里,若有所思地發(fā)出疑問:“厲元朗突然去京城,到底干什么去了?”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輕松地說:“不是說了么,李炳乾被查,上面找他談話問詢?!?
“不盡然?!边@人輕輕搖了搖頭,“厲元朗這人鬼點子多,善于偽裝,喜歡來一個出其不意?!?
你看那天的常委會上,李炳乾故意攪和,厲元朗不緊不慢,調(diào)來紀委的人,當眾帶走李炳乾,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又給自己的能力加了分。這次他去京城,說不定就是玩的這招,表面上是配合調(diào)查,暗地里卻搞一些小動作?!?
對面男人聽后,沉默片刻,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跟上去?”
“跟?你拿什么跟?”這人冷哼一聲,“京城是什么地方,高手如云,我們的身份,在那里根本不夠看?!?
“那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對面男人有些急了。
這人擺了擺手,“別急,厲元朗既然敢去京城,那就說明他有所依仗。我們這個時候,更不能自亂陣腳。”
“那你的意思是?”
這人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說道:“靜觀其變,看看厲元朗這次去京城,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對面男人聽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稍緩,這人轉(zhuǎn)過身來,對依舊坐在沙發(fā)里的男子說道:“你馬上和那方面的人聯(lián)系一下,最近老實一些,特別是厲元朗不在的這段日子?!?
沙發(fā)里的男子頓時愣住,“厲不在,擺在我們面前的絆腳石搬走,正是最佳時機?!?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是利用得當,年底分紅時候,將是一筆可觀收入?!?
“糊涂!”男人怒聲制止,“厲元朗不在省里,還有他的眼線在,尤其那個張秋山,還有于海,就連楊來橋、顏瑞瑾他們,屁股都往厲元朗那邊挪,擺明了要改換門庭,投靠新主子?!?
“這些墻頭草,為了巴結(jié)厲元朗,指不定哪個想要遞交投名狀,把以前不敢說的話說出來?!?
“這個時候,我們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讓他們鉆了空子?!?
“你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能小看這些墻頭草的力量?!?
“他們雖然立場不堅定,但往往能在關(guān)鍵時刻起到關(guān)鍵作用?!?
“所以,我們必須時刻提防著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機會趁虛而入?!?
然而,對方男子卻不以為然地冒出句狠話,“哼,我看他們好日子過多了,好了傷疤忘了疼,莫不如再弄個物理消……”
“你瘋了!”后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這人狠聲打斷,“凡事多動腦子,少想歪門邪道!”
對方男子被這一聲呵斥嚇了一跳,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語半句。
這人見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后緩緩說道:“我們做事要用計謀,不能總想著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對方男子低著頭,小聲嘀咕道:“可這些人太可惡了,不用點非常手段,恐怕很難鎮(zhèn)住他們?!?
這人聞,眉頭微皺,沉聲道:“難纏也要做。容我慢慢思考,等想到解決方案,我們再議?!?
對方男子聞,連忙點頭稱是,不敢再有異議。這人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好了,你先去吧,按照我剛才說的,和那方面的人聯(lián)系一下,讓他們最近不要輕舉妄動?!?
對方男子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這人站在窗前,看著對方男子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厲元朗啊厲元朗,你這次去京城,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我倒要看看,誰會笑到最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