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已的不知所措。
但傅景川一直不開口,就以著那雙發(fā)紅的黑眸,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想要將她看穿般。
時間就在這樣沉默的對峙中一點點流逝。
房間里甚至還沒有開燈,但窗外透進(jìn)來的光線已經(jīng)足夠明亮,明亮到彼此能看到彼此近在咫尺的眼中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她的左手臂也被他拉起緊緊壓靠在了她身后的墻上。
明明是和以前一樣強勢的動作,但傅景川的眼神,仿佛她才是作惡的那個。
“你……怎么了?”
在始終等不來傅景川開口的漫長對峙后,時漾終是輕聲開了口。
但她的話卻惹來傅景川自嘲的牽唇一笑。
“時漾?!彼K于開口,“為什么你每次總能這么收放自如?”
嗓音卻是沙啞受傷的。
他禁錮她手臂的動作隨著他的開口而收緊。
“我們之間的一切,是不是只要你一句就是個錯誤,你就可以一切歸零?”他問,近乎低咆出聲,“當(dāng)初離婚時是這樣,現(xiàn)在又這樣,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時漾心臟莫名被刺了一下。
她想起當(dāng)初離婚后在蘇黎世那個小公寓里,他們談起這段婚姻,當(dāng)時的他也是問了這一句,“我們這兩年,對你來說就只是個錯誤嗎?”
但她的沉默換來他更失控的進(jìn)逼,他握著她的手掌倏然一緊,壓低的沉嗓厲聲道:“你說話??!時漾,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如果真的愛,為什么你每次都要這樣?當(dāng)初離婚時你一句商量沒有,說走就走?,F(xiàn)在又這樣,你說不要就不要,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為什么一次次要這樣懲罰我?我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處罰是不是也該有個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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