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公府外。
新的門房牽著馬站在大門口,沒多久,一個背著包袱的年輕護衛(wèi)出來了,牽著馬,朝著城門口而去。
此刻大街上,人來人往,人頭攢動,那個年輕的護衛(wèi)牽著馬也走不快,只得慢慢地挪動。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提著滿滿一桶水的婦人,她本就吃力,也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手里的水桶往前一傾,水桶里的水全部都倒到了護衛(wèi)的腰上。
“嘩啦……”
護衛(wèi)的衣服和鞋子全濕透了。
“對不起對不起?!眿D人連忙要去給他擦拭,可衣服和鞋子都能擠出水來。
擦也沒用。
“你怎么走路的,沒帶眼睛??!”護衛(wèi)破口大罵。
“對不住,真對不住?!眿D人連忙道歉,“我被人撞了一下。要不這樣,這里有一家成衣店,你進去挑件衣服和鞋子,我賠給你,行不行?”
護衛(wèi)哼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二人進了成衣店之后,護衛(wèi)挑了件衣裳,就進里頭換衣裳去了。
衣服全部都濕透了,要脫下來。
護衛(wèi)將衣服脫下,看了看懷里的信件,長舒一口氣:“好在這信沒濕?!?
他將衣服折好放在凳子上,信就放在上頭,然后穿新挑的衣服。
護衛(wèi)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穿衣服上頭,壓根就沒看到,原本他以為不會有其他人的試衣間,突然從后面伸出了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放在上頭的信件換了。
護衛(wèi)終于穿好了衣服,將信直接塞到了懷里,然后將濕衣服裝進了包袱里。
剛才潑他一身水的婦人正在跟店家討價還價。
“真對不住啊,公子,你穿這身衣服就走吧。耽誤了你的時間,真是對不住?!眿D人點頭哈腰,認錯態(tài)度極好。
“沒事。”護衛(wèi)擺擺手,走了。
婦人也付了衣服和鞋子的錢,然后出了成衣店,看了看護衛(wèi)遠去的背影,她往成衣店的后巷走去。
扶柏正往嘴里拋著花生米,看到婦人過來,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白鴿,夫人可真是料事如神,走,回去復(fù)命了。”
二人消失在了后巷之中,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那個送信的護衛(wèi),出了城門之后,翻身上馬,一路往西疾馳。
老夫人給他的信,他要盡快送給鎮(zhèn)國公。
離園。
許婉寧跟顏氏一塊拆開了信。
“是鐘氏的字?!鳖伿蠏吡艘槐樽煮w,就認出這是鐘氏的字。
許婉寧已經(jīng)看完了,“這鐘氏真是恨毒了我!”
通篇看下來,沒有說元氏失身的事情,說的都是許婉寧如何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如何在府中橫行霸道,將鎮(zhèn)國公府擾的雞犬不寧。
甚至,手伸的太長,管起了府里頭的家事,還打死了幾個府中的下人。
這一封書信看下來,一個囂張跋扈的許婉寧躍然于紙上,人人得而誅之。
顏氏看過之后臉色鐵青:“這鐘氏真是好不要臉,他們做的惡,全部都推到你的身上,他們倒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元氏失身的事情也沒說。”
家丑不可外揚。
鐘氏肯定會留著元氏,讓她一直重病臥床,然后等裴文定回來的。
許婉寧幽幽地喝了一口茶,笑瞇瞇地說道:“沒事,她不說,我們說,那封信到了邊關(guān)之后,元氏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那封書信,是一個憂國憂民有滿腔報復(fù)想要保家衛(wèi)國的正義之士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