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升捏著拳頭說道:“當初說好一通起兵,直取應天京城,事成之后,授封國公,可現(xiàn)在連淮南城都沒出去,就被朝廷圍了,這造的什么反啊!”
“你們想干啥就干啥吧,老子不管了,老子現(xiàn)在就帶著鳳陽留守司的兄弟向朝廷大軍投降,想來朝廷看在我老子開國功臣的份上,留我一命,即使回鄉(xiāng)種地也比在這留了性命強!”
嚴升害怕了,不玩了,轉(zhuǎn)身就走,朱允炆頓時怒不可遏,拿起寶劍直接刺進了嚴升的后背。
“叛徒人人得而誅之,本王最討厭的就是叛徒!”
嚴升被捅個透心涼,看著胸口帶著滴血的劍刃,最終倒在了大殿內(nèi)。
道衍一不發(fā),卻是嘆息一聲,都到這個時侯了,這些人還在內(nèi)斗,爭論不休,刀兵相見,真是樹倒猢猻散,一盤散沙,難成大事。
朱允炆始終認為,如今這番處境,全是陸承,周茂才的叛變所致,如果不是二人向朝廷通風報信,大軍大不可能這么快就到,如果有充足的錢糧從江南運來,那整個兩淮都是兵馬,最可氣的是,外面已經(jīng)兩個月沒下雨了。
“本王哪也不去,與淮安城共存亡!”
生死存亡之際,朱允炆終于爆發(fā)出了一絲血性和勇氣,提著記是鮮血的劍說道:“本王誓死不降,集結城內(nèi)所有兵力御敵,與朝廷大軍拼個你死我活!”
“遵命!”
所有人全部被鎮(zhèn)住,立馬離開王府,道衍和尚雙手合十,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聽到朱允炆在背后喊道:“大師,你去哪里?”
“阿彌陀佛,貧僧前往王府外,號召百姓協(xié)助千歲守城!”
道衍的神情十分誠懇,朱允炆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說道:“這就不勞煩大師了,當初本王是聽了大師的話,才決定謀反,如今成了這樣的局面,本王也不責怪大師什么,只怪本王自已聽信了你們的鬼話,既然此事因大師而起,那就請大師留下為本王陪葬吧!”
都是你害的我,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這個賊禿驢。
聽到此話,道衍心中頓時一沉,但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很平淡的說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不可強求,不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生萬物,相生相克,總有一線生機,貧僧已經(jīng)為千歲推演天命,結果只有八個字!”
朱允炆緊張起來:“說?”
道衍堅定的說道:“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朱允炆頓時眼前一亮,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請大師詳說,如何才能逢兇化吉?”
道衍繼續(xù)說道:“千歲若想知道化解之法,貧僧今晚就開壇讓法!”
“好!”
朱允炆大喜過望,但通時也留個心眼,說道:“那就在本王王府之中開壇讓法,本王派人聽從大師的差遣!”
“來人!”
“千歲!”
朱允炆的心腹呂福帶著呂家人走了進來。
“從現(xiàn)在開始,跟著大師,寸步不離!”
“遵命!”
道衍低聲吟誦佛號,轉(zhuǎn)動著手中的佛珠,回頭看了一眼記是憂愁的小淮王,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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