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常茂拍案而起,打罵道:“這狗日的,竟然用二茬的破茶來招待咱爺們,吃完飯把店給他砸了!”
詹徽敲了敲桌子,說道:“你喊什么,頭茬都是貢品,在宮里呢,一年也就產(chǎn)幾斤而已,一兩茶一兩金,還是有價無市!”
常茂笑了笑,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不喝茶,不知道這些事!”
詹徽并不缺好-->>茶喝,宮里的極品貢茶,皇帝都會給他幾兩嘗嘗,而且江南那邊也有人源源不斷的給他送茶。
即使在京城,能喝到這樣的茶,也是相當?shù)睦щy,但對于曹國公來說,弄點極品貢茶,一點都不難,他就是掌管茶馬的。
茶也喝了,常升立馬招呼道:“來人,上菜!”
“不用了!”
詹徽擺手道:“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東西,而且衙門還有諸多事情,不能久坐,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曹震勸道:“這仗都打完了,兵部哪有多忙啊,再坐會兒,茶還沒喝完呢!”
“今個朝會你們沒聽到啊,要給前高陽王定功!”
詹徽又喝了一口茶水,也不知道有多渴!
“他有個屁功??!”
常茂記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攻了撒馬爾罕,這活誰干不了,別說他了,就是讓陛下身邊的老樸過去,也能把這活干了……”
“要說功勞,那應該是靖海侯的,原本定下的作戰(zhàn)計劃就是讓吳兄弟帶隊,是楚王私心作祟,這功勞應該都給靖海侯!”
坐在一旁的吳忠那是記肚子怨氣,本來他可以成為大明的霍去病,現(xiàn)在朱高煦出事了,朝廷都沒提論功的事情。
“說事吧,你們找老夫何事?”
詹徽懶得在解釋什么,給這些大老粗還是不要拐彎抹角,直接的點好,他們有時侯是真聽不懂人話。
淮西勛貴中,資格最老的王弼開口說道:“老詹,不瞞你說,今天請你過來,是為了這孩子的事!”
說著,王弼抬手拍了拍身邊傅讓的肩膀!
“這孩子跟了我十幾年了,文韜武略,那都沒得說,我退下來后,他接替我,成為神機營的主將!”
“傅讓,你說兩句吧!”
傅讓立馬站了起來,端起手中的茶杯,說道:“各位叔伯兄弟,我父親病故于塞外,傅家算是倒了半邊天,家父喪事,全靠各位叔伯兄弟的幫助,我……我以茶代酒這些大家了!”
曹震趁機說道:“這孩子,說的哪里話啊,給我們還見外,老傅雖說不是咱們淮西人,可這么多年,我們也都沒拿他當外人!”
“好了,你坐下吧!”
王弼說了一句,傅讓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十分的聽話。
“老詹啊,今天找你來沒別的意思,老傅這一走,傅家國公的爵位遲遲沒有動靜,這孩子在神機營的時侯喊我一聲師父,所以我今個就幫他出個頭,想問問,傅家的爵位到底由誰來繼承?”
傅友文,傅友德這都死了,傅家無依無靠,算是塌了一半,唯一能拿出手的人只有傅讓了。
傅讓心里明白,他的兩個哥哥都是平庸之人,指望不上,他只能向曹震,常茂這些淮西新老勛貴靠攏,更何況淮西老大哥王弼是他師父,這幾年可沒少照顧他。
“既然榮國公開口了,老夫也不兜圈子,禮法祖制,以嫡長為先,傅讓是傅家幼子,但凡嫡長占一個,都好辦,可他非嫡非長,禮法上就說不過去,難?。 ?
禮法祖制就是一座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將無數(shù)非嫡非長的人擋住。
王弼感慨道:“詹老哥,要是好辦,我們也不麻煩你了,如今整個朝廷只有你能給陛下說上話,這事你幫幫忙!”
曹震咋咋?;5暮暗溃骸案底專^來給你詹大爺磕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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