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還是要勸父皇一句,既然父皇兩年后有對漠北和麓川的作戰(zhàn),那此時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的去處理西南的土司,以防他們趁大軍征討南北時,趁機叛亂!”
太子冷聲道:“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太子爺是老頭子帶大的,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不過他總是喜歡擺出一副仁厚的樣子,有時侯都能讓他爹恍惚一下。
“老大啊,你錯了!”
朱雄英悠悠說道:“這樣的機會不是什么時侯都有,過了這村可能就沒這店了,遇到機會要牢牢的把握住,你想睡覺,有人就來送枕頭,多好的事啊!”
“兒臣明白,其實兒臣是擔心……”
朱雄英擺手道:“沒有什么擔心的,對付這些人,你隨便去司馬院指個年輕軍官都能把活干了!”
“不怕他們叛亂,怕的是他們不敢趁此機會叛亂,不然,朕怎么收拾他們,兩個狗東西,打破狗腦袋,朕也不管,可縱兵搶掠,殺朕的百姓,那就不能饒恕了!”
土司在宣撫司的地界上屬于自治,有兵馬,也能隨意調動兵馬,朝廷是無法插手的。
不過說到底,宣撫使也是大明的官員,他們土司的百姓也是大明的百姓。
這件事的本質就是,兩個地方的官員為了搶東西,直接火拼,一個打不過,跑了,另一個直接殺了他地方上的百姓,搶奪財物。
這不是爭一個礦,而是直接在打大明皇帝的臉。
天天稱贊大明盛世,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河清海晏,永興圣君,結果圣君治下就出了這么的事啊。
“父皇真要對思州用兵嗎?”
朱雄英擺手道:“還不到時侯,先讓那倆貨來京城!”
“兒臣明白了!”
朱雄英又問:“你覺得這二人會來嗎?”
“這二人不過是地方上小小的宣撫司,朝廷圣旨,他們豈敢不來!”
朱雄英搖頭道:“朕以為他們一定不敢來,他們了解朕是什么人,也知道來的后果是什么!”
“若是不敢他們不敢來,父皇就直接發(fā)兵?”
“當然沒這么簡單,該出面調停的,還是要讓的,哪能一上來就發(fā)兵,這不成不講道理了!”
“兒臣知道該怎么讓了!”
太子聽懂了,面子活還是要干的,畢竟他爹是個要臉的人,跳進坑里都不沾一點泥的主。
這兩家的仇恨都幾十年了,經常性的打的你死我活,頭破血流,哪能是朝廷一句話就能調停的。
朱雄英就掐準了這一點!
你們土司內斗,那是你們自已的事,朝廷不插手,這是規(guī)矩,可黃宗定把事捅到了朝廷,這等于壞了規(guī)矩,那就不是你們自已的事了。
既然請求朝廷來處理,那永興皇帝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尚書房御案下壓著兩張紙,是朕寫的,去看看上面的東西,你就明白了!”
太子立馬來到尚書房,拿出那兩張紙,是他父皇的字跡,上面寫了四個清晰的大字。
改土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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