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動一下,我整死他!”
    陸榆眼神兇猛如野獸一般,環(huán)顧全場冷哼說道。
    那名被勒住脖子的壯漢,心跳驟然加快,感受著手銬鏈勒住脖子的冰冷寒意,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大哥,大哥救我……”
    壯漢看向了頭車那名青年,眼中一片慌亂。
    但,那名青年卻是沒有下車的意思,只是打開車窗點(diǎn)了一根煙,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陸榆。
    “我賭你,不敢殺他?!鼻嗄昀淅湟恍?。
    一旦公然殺人,到時候就是罪上加罪,陸榆除非是傻了才敢這么做。
    “這天下,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情,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你若不信,可以試試?!标懹苁稚系牧Φ腊朦c(diǎn)不減,目光比青年還要平靜有底氣。
    仿佛此時占據(jù)優(yōu)勢的,是他陸榆一般。
    聽到這話,車內(nèi)那個青年陷入了沉默,靜靜抽了兩口煙。
    片刻過后,青年微微伸手,隨后一把漆黑的手槍,從車窗內(nèi)伸了出來。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陸榆,不到三米遠(yuǎn)。
    這個距離,就算是閉上眼睛開槍,也能將陸榆一槍干掉。
    “我說了,我們雖然是不掛級的外編人員,但也有點(diǎn)小權(quán)力,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你可以整死他,我跟他非親非故,只是一個手下罷了,他死了也是你的罪名,跟我有何關(guān)系?”
    “所以,你想用他來威脅我,那是天真!”
    車內(nèi)的青年穩(wěn)坐泰山,就這么拿槍指著陸榆,嘴里叼著煙卷,底氣十足。
    陸榆,登時陷入沉默。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真是沒有想到,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今天,竟然還會被這些阿貓阿狗所威脅牽制。
    “咔嚓!”
    青年伸手撥了一下保險(xiǎn),冷笑道:“倒計(jì)時,三!”
    陸榆沒有再繼續(xù)抵抗下去,緩緩收回了手掌。
    閻王好送,小鬼難纏。
    這些人行事根本沒那么多顧忌,說開槍,那是真的敢開槍。
    “哎,這不就對了么,我們領(lǐng)命辦事,你好好配合我們,咱們好聚好散,多好?”
    青年緩緩收回槍口,根本不害怕陸榆再次作妖。
    這一次,陸榆沒再有任何反抗,老老實(shí)實(shí)上了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面對此時的局勢,陸榆暫時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待陸榆坐上車子以后,兩輛車子直接啟動遠(yuǎn)走,朝著外區(qū)走去。
    ……
    與此同時。
    京城葉家,房間內(nèi)。
    首位一名頭發(fā)全白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這老者年齡至少也在耄耋之年,雞皮鶴發(fā),面容蒼老。
    一身簡單衣物穿在身上,看起來,跟行將就木的普通老者相差無幾。
    但,他就往那里一坐,卻是給人一種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他明明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卻是宛若泰山五岳,壓的人無法喘氣。
    這樣的人,一定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飽經(jīng)世間滄桑,才會有這般氣場和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