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樣了?”
司從歡一出門便被任彥旭攔住了。
“你也看到了,你的出現(xiàn)只會影響她康復(fù)?!?
“這件事我也很自責(zé),我沒想到會牽連到她……”
任彥旭喉嚨一陣干澀。
“既然事情與你有關(guān),她和孩子也差點(diǎn)因?yàn)檫@次事故救不回來,你難辭其咎?!?
司從歡向來就事論事。
盡管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更長——
蕭墨衡那個冷血的,從小就不喜歡和人親近,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但,事實(shí)勝于雄辯。
他只認(rèn)對錯。
“我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任彥旭喃喃一句。
“你該交代的不是她?!?
身后突然傳來一句。
倆人循聲望去:
蕭墨衡風(fēng)塵仆仆地走過來。
臉上的寒意尚未消退。
“蕭爺這是連道歉的機(jī)會都不肯給我?”
“道歉?你是打算用你的命抵呢?還是賭上整個任家的前程?”
說這話的時候,蕭墨衡一副“你在找死”的表情。
見他說得認(rèn)真,司從歡連勸的谷欠望都瞬間消散。
任彥旭更是驀然愣住。
他很清楚,無論是這其中的哪一點(diǎn),只要蕭墨衡想,都能達(dá)成。
但,眼下不是和他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事情是誰干的,你我心里有數(shù),該怎么做,你心里也得有數(shù)?!?
蕭墨衡寒眸微抬。
兩人目光相對,猶如萬千利刃在空中無情比劃。
“你就那么堅信不是我讓人動的手?”
任彥旭勾唇輕笑,微微透著諷刺。
他最是看不慣蕭墨衡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非得給他設(shè)置點(diǎn)“難題”。
“一封舉報信就能讓你停職查辦,未免太過荒唐?!?
蕭墨衡深知,這種偽裝能力,幾乎是任家祖祖輩輩與生俱來的。
卻在他的天羅地網(wǎng)中,無處遁形。
“你原想借著這個由頭,和鄒亦馨走得再近些,繼而冠冕堂皇地進(jìn)入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