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回一點場子,張建回想剛才自己老丈人潘元明,一直用一個名叫韓美晴的女人諷刺蕭常坤,于是便故作好奇的問道:“爸,那個韓美晴韓阿姨是怎么一回事兒???你們老是聊她,搞得我還挺好奇的……”潘元明看了蕭常坤一眼,笑呵呵的說道:“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韓美晴就是我們那一屆的校花,學(xué)校里好多男生都喜歡她,追她的男生,恐怕得繞鐘山大學(xué)兩圈都不止。”說著,潘元明故意提高了聲音,笑道:“最后啊,這個校花,就忽然不知道怎么瞎了眼,竟然跟蕭常坤在一起了,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蕭常坤因為跟?;ㄕ剳賽?,出門都得躲著人走,生怕被其他男生埋伏,打他一悶棍?!睆埥ɡ^續(xù)問道:“那后來呢?”潘元明看了蕭常坤一眼,開心一笑,說道:“后來啊,人家韓美晴當(dāng)然是跟他分手了啊,直接去美國了,這么多年都沒再回來過?!闭f著,潘元明對蕭常坤道:“哎呀常坤啊,你知道當(dāng)年你為什么被韓美晴甩了嗎?”蕭常坤冷哼一聲,怒道:“我和她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不用你管?!迸嗽鞴Φ溃骸拔腋嬖V你吧,其實當(dāng)時韓美晴在學(xué)校,被太多男生追,追的她早就煩不勝煩了,于是便想著干脆找一個假男友來一勞永逸的解決那些蒼蠅,找來找去,最后選了你做她的假男友,只有你還蒙在鼓里,人家用完了你、要出國了,自然就把你甩了,哈哈哈哈!”蕭常坤憤怒的脫口道:“你少在這里瞎扯淡!我和美晴分手,完全是因為……”說到這,蕭常坤一下子說不下去了。他的表情從憤怒,迅速變?yōu)檫z憾、落魄以及傷感,一個人低著頭,輕輕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不說了,沒意思?!薄皠e啊!”潘元明咄咄逼人道:“你別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啊,跟大伙兒說說,你到底因為什么跟韓美晴分手,難道她不是用完了就把你蹬了?”“當(dāng)然不是!”潘元明道:“那你倒是
說說看??!”蕭常坤咬著牙說:“我跟她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你沒什么好說的?!薄扒小!迸嗽髌财沧?,不屑的說:“我看啊,你就是被耍了又不好意思承認(rèn)!”蕭常坤擺擺手:“隨你怎么說吧,我懶得跟你解釋?!薄澳恪迸嗽鳑]想到蕭常坤一下子休戰(zhàn)了,頓時覺得鐵拳打在了棉花上,實在是讓人掃興。就在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陸續(xù)趕到。很快,門口便聚集了二十多位中老年人。而且確實如蕭常坤所說,這次來參加聚會的,都是男同學(xué)。這種中老年人的同學(xué)聚會,看起來感情還是很真摯的,大家互相攀談,沒多大會兒,葉辰就看到,里面有人眼圈都紅了。之前那個周慶見此,便連忙開口道:“各位老同學(xué),大家都進去聊吧,別在這兒站著了?!迸嗽鼽c頭道:“對對,咱們?nèi)ピ蹅儺?dāng)年的老教室聊,李老師身體不好,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我們先進去吧。”眾人這才聚集到一起往學(xué)校里走,路上,有人問周慶道:“你們剛才聊什么呢,看你們說的那么火熱。”周慶哈哈一笑,說道:“正聊韓美晴呢,對了,美晴今天不來?”有人笑道:“人家蕭常坤都不問,你著什么急?”周慶訕笑道:“我這不是替常坤問么,美晴可是常坤的初戀,也不知道這么多年,常坤忘了她沒有?!迸嗽鹘涌诶湫Φ溃骸耙允挸@がF(xiàn)在水深火熱的日子來看,他恐怕這輩子也忘不了韓美晴了。”“哦?怎么回事?”頓時有人好奇的問道。潘元明開口道:“等進了教室,我再跟你們詳細(xì)講講?!笔挸@]好氣的說道:“你怎么那么大嘴巴?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潘元明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但我就是想說話,你管得著嗎?”走進了教室,眾人看著這多年未曾來過的地方,一時間又回想起了大學(xué)時候的美好時光,不少人當(dāng)時就落了淚。潘元明坐到座位
上,感慨似的嘆了口氣,才跟同學(xué)們說道:“說句不好聽的,韓美晴那時候就是為了找一個擋箭牌,才會跟蕭常坤談戀愛,等一畢業(yè),人家就直接去美國了?!闭f著,潘元明又道:“我聽說啊,蕭常坤的媽媽好像也不喜歡他,所以他這些年在社會上一事無成,好不容易生了個漂亮閨女,指望著拿閨女翻身,誰知道最后又找了個廢物上門女婿,據(jù)說他這個女婿,就是個吃軟飯的孤兒,所以比起咱們大部分同學(xué)來,他現(xiàn)在混的慘多了?!北娙寺犓@么說,頓時都聚到了他身邊,好奇的詢問其中細(xì)節(jié)。葉辰也是摸摸鼻子,心想這潘元明對老丈人的情況,還真是非常了解,連自己孤兒的身份,以及在家吃軟飯的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看來這家伙對老丈人的怨念,確實已經(jīng)極深了!此時,有人一臉驚訝的說道:“常坤現(xiàn)在怎么這么慘?以前在學(xué)校,常坤又是學(xué)生會主席,又是全校出了名的尖子生,不至于混成這樣吧?”蕭常坤沒好氣的罵道:“潘元明,你能不能閉嘴?”張建呵呵一笑,接口道:“蕭叔叔,你別太在意嘛,大家都是圖個樂呵而已,沒人會真往心里去。你也盡量豁達一點?!笔挸@つ樕珮O其難看,張建這話說的,不就是把他們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嗎?潘元明挑釁似的看了蕭常坤一眼,然后繼續(xù)笑著對同學(xué)們說道:“這還不是最慘的,你們知道最慘的是什么嗎?”“是什么?”眾人都好奇的問道。潘元明哈哈一笑,說道:“最慘的是,蕭常坤最后竟然和咱們學(xué)校的某個名人結(jié)婚了!你們猜猜是誰?”有人吐槽道:“這我們哪能猜得到啊,我們很多人一直都在外地發(fā)展,不像你,就在金陵本地,知道的八卦新聞也多。”“就是,你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跟我們說說,我們都好奇著呢!”潘元明也沒再賣關(guān)子,笑道:“和他結(jié)婚的,就是當(dāng)年出了名的全校第一大潑婦,馬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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