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回答,吳飛燕的心一下子沉的更深。陳志民和忠勇伯都在這家醫(yī)院失蹤、而陳志民的助理竟然死在了這家醫(yī)院,這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暗中有敵人所為。現(xiàn)在三個人只剩下一具尸體,另外兩人仿若人間蒸發(fā),這讓吳飛燕心中極為忐忑。想到陳志民的助理是早晨被發(fā)現(xiàn)死亡,而陳志民和忠勇伯的定位是凌晨時分、天亮之前就已經(jīng)在這里消失,吳飛燕推測,如果他們真的已經(jīng)遇襲,那對方應(yīng)該是先解決了陳志民和忠勇伯,然后又干掉了陳志民的助理。她不禁在心底問自己:“對方為什么連陳志民那個被車撞了的助理都不放過?一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會給他帶來什么威脅?難道那個助理見過他?”想到這里,她立刻詢問那名警察:“有沒有證據(jù)證明死者是被人謀殺?”警察搖頭道:“目前推測是他殺,但暫時還沒有找到直接證據(jù),我們今天開始從曼哈頓醫(yī)院的各個科室排查嗎啡的使用情況,看看是否能夠找到線索?!眳秋w燕質(zhì)問道:“大概需要多久?”警察想了想:“現(xiàn)在紐約警察相當一部分警力都在配合羅斯柴爾德家族尋找他們被盜的古董,所以這件案子的調(diào)查進度應(yīng)該會比較慢,至少兩三個月吧,我個人估計。”“兩三個月?!”吳飛燕恨的直咬牙,追問道:“你們有沒有掌握昨天到今早的監(jiān)控錄像?”警察如實道:“今早發(fā)現(xiàn),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都被破壞了?!眳秋w燕又問:“那數(shù)據(jù)還能不能恢復(fù)?”警察搖頭道:“恢復(fù)不了,對方的手段非常專業(yè),所有儲存設(shè)備都徹底損毀,專業(yè)人員經(jīng)過評估過后,認定連一個字節(jié)都恢復(fù)不了?!眳秋w燕心中怒火沖天。她方才就已經(jīng)用靈氣查探了整個曼哈頓醫(yī)院,察覺不到半分靈氣的痕跡,這就證明對方早已經(jīng)把現(xiàn)場處理的非常干凈?,F(xiàn)在連監(jiān)控錄像也都徹底損毀、無法恢復(fù),這等于對方又從刑偵的角度把線索斷了。她壓住心中的緊張情緒,問那警察:“那你們有沒有掌握陳志民的動向?”“沒有?!蹦蔷烊鐚嵳f道:“我們用了很多方法嘗試聯(lián)系陳志民,但是都沒有任何音訊,我們推測他已經(jīng)失蹤了?!眳秋w燕表情陰霾至極。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滿心期待的抵達紐約,以為能夠借機得到四方寶幢這件至寶,卻沒想到,四方寶幢的消息還沒找到分毫,自己的兩員大將竟然同時失蹤,而且還沒留下任何線索。憤怒之余,她又追問道:“陳志民是今天凌晨在這里失蹤的,他是怎么離開醫(yī)院的,難道你們也沒掌握?”“沒有?!蹦蔷烊鐚嵉溃骸八斜O(jiān)控錄像都沒了,要查出他的線索,只能靠刑偵專家一點
點在現(xiàn)場搜尋,但是現(xiàn)場線索也都被破壞過,連一枚完整的腳印和指紋都提取不到,所以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離開的?!弊鳛榛羧A德?羅斯柴爾德的心腹,漢克雖然不會東方武道,但他卻是一名非常專業(yè)的頂級特工,對處理各種痕跡線索極為在行,葉辰昨天讓他留在這里收尾,就是要把這些線索全都清理的一干二凈,讓警察和吳飛燕一時半會都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吳飛燕也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她想到四方寶幢,便又問道:“那個名叫周彼得的古董商,之前是不是被你們保護在這里?他現(xiàn)在去哪了?”那警察道:“周彼得昨天晚上被宣布無罪釋放了,保護他的負責警察和fbi也連夜撤走,后來他就不知所蹤了?!眳秋w燕眉頭皺的更緊,心中腹誹:“我兩員大將失蹤,那個古董商也失蹤了,難道是那個神秘敵人也盯上了四方寶幢?!”“對!一定是這樣!神秘人與師尊關(guān)系很深,說不定也知道四方寶幢的來歷和用途,莫非這件事被他先下手為強了?!”一想到這,吳飛燕心里便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忠勇伯和陳志民對她而固然重要,但跟能影響天下社稷的四方寶幢比的話,完全不值一提。四方寶幢能影響當年大唐一國之社稷,若是她能得到寶幢,破清會的運勢必將得到極大的助力,說不定能因此實力倍增;而對吳飛燕來說,更重要的是,如果破清會的運勢一飛沖天,她吳飛燕個人的運勢,也必將無人能及。她覺得自己在尋找長生之秘、尋找下一個五百年陽壽鑰匙的過程中運氣一直不太好,而破清會最近更是被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屢屢眾創(chuàng)、連吳飛燕也被折磨的寢食難安,這些事都顯露出一個事實,那便是吳飛燕的運勢已經(jīng)開始急劇下滑。吳飛燕雖然實力很強,可她已經(jīng)活了四百年,她的命格,就像一顆長了四百年的參天大樹,四百道年輪不斷加固,早已經(jīng)強硬如鐵,就連她自己也根本化解不了。就算是把賴清華那樣的風水大師叫過來,面對這種疊加四百年buff的超級命數(shù),也根本沒能力為她化解命數(shù)上的困境。所以,吳飛燕覺得,自己命數(shù)上的困境,恐怕只有四方寶幢這種國之重器才能化解。正因為如此,她這次來紐約,早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四方寶幢拿到手,這一點絕對不容有失。也正是因為對四方寶幢志在必得,所以她才讓陳志民和忠勇伯一起盯緊那個古董商。畢竟,在她看來,那個古董商是目前找到四方寶幢的唯一線索,只要能撬開他的嘴,就一定能得到四方寶幢的下落。但現(xiàn)在四方寶幢下落不明,唯一知道線索的古董商也在幾個
小時前失蹤,關(guān)于四方寶幢的線索一下子就完全斷了!怒火沖天的吳飛燕,見眼前的警察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便看向另一名警察,冷聲問道:“關(guān)于我剛才問的幾個問題,你有什么線索可以補充嗎?”那警察搖了搖頭,道:“我沒什么可以補充的了?!眳秋w燕表情失望,聲音冷酷的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記住,不要對任何人提及遇到我的事情,如果你們這里有任何進展和線索,就到醫(yī)院對面的星巴克找我。”兩名警察眼神依舊空洞,但表情卻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恭敬道:“記住了!”吳飛燕沒再理會兩人,轉(zhuǎn)身便走出了醫(yī)院。吳天林等在醫(yī)院門外,見吳飛燕這么快就出來,連忙上前低聲問道:“英主,您怎么這么快便出來了?找到什么線索了嗎?”吳飛燕陰沉的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感覺一切好像都無從下手,可是自己又不能就此放棄,于是她便冷聲對吳天林吩咐道:“你去通知左軍都督府的吳永震,讓他調(diào)動左軍都督府在美國的所有情報網(wǎng)絡(luò),不惜一切代價尋找陳志民、忠勇伯,以及那個古董商的下落!誰要是能找到,我重重有賞!”吳天林忙道:“好的英主,屬下這就通知他!“說罷,吳天林又問:“英主,您看眼下是否需要屬下安排一家酒店暫時落腳?”吳飛燕搖搖頭,指著路對面的星巴克說道:“去那里,我要喝杯咖啡。”吳天林連忙跟著吳飛燕一起穿過馬路,來到星巴克的店里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隨后,吳天林殷勤的為吳飛燕點了一杯冰美式,恭敬的端到吳飛燕的面前,然后道:“英主,吳永震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薄昂?。”吳飛燕點了點頭,接過那杯咖啡,但是卻沒有喝,而是一直隔著窗戶,看著窗外的曼哈頓醫(yī)院大樓。緊接著,她看到一名警察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正是先前被自己問話的那一個。眼見對方朝著自己所在的星巴克跑來,她心里頓時一喜,暗忖:“莫非是已經(jīng)找到了線索?”想到這,吳飛燕心中默念法訣,稍稍釋放些許靈氣,整個星巴克里的所有客人,都瞬間被她掌控,對她的一切熟視無睹、充耳不聞。很快,那名警察便跑到了星巴克內(nèi),見到吳飛燕,便連忙跑到她的面前,恭敬的說道:“我們剛剛確認了一件事?!眳秋w燕冷聲道:”快說!“那警察如實道:“有病人反應(yīng),今天凌晨,在醫(yī)院上方聽到過直升機的動靜!”吳飛燕皺了皺眉:“莫非他們是坐直升機逃走了?”想到這,她立刻對一旁的吳天林道:“通知吳永震,徹底查一下安家名下所有的直升飛機,看看今天凌晨哪一架到過曼哈頓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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