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秦正峰又忍不住端起酒杯要喝酒,卻發(fā)現(xiàn)酒杯是空的。
原來剛才三人只顧著聽他講故事,竟忘了給他添酒了。
青藤大師趕忙給秦正峰倒?jié)M酒,秦正峰這次沒有一口喝干,只是喝了小半杯。
他放下酒杯,搖了搖頭繼續(xù)說了起來。
“不知道冥冥中是否真的有天意,那些村里人搬出去后沒多久,外面就有叛軍造反?!?
“兵荒馬亂的。那些搬出去的人大多都死在了兵禍當(dāng)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留著性命逃回了秦家村?!?
“秦家村地處偏僻,那些叛軍也不愿意來這兒,反倒讓村里人逃過了一劫!”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村里人徹底相信了詛咒的存在。后來果然就沒有什么人嚷嚷著要搬出去了?!?
“到了建國后,這段歷史已經(jīng)成為了故事。村里的大伙很多都不信有這回事,只是拿它當(dāng)故事聽聽而已?!?
張冬想了想,心中微動。
他忽然問了秦正峰一句:“秦村長,那現(xiàn)在你們村的人,有想要搬離秦家村的嗎?”
秦正峰點了點頭:“當(dāng)然有,村里有不少年輕人都去大城市打工。不過現(xiàn)在大城市也不好混,所以他們當(dāng)中有的還是回到了村里?!?
青藤大師隨口道:“大城市的競爭雖然挺激烈,但總歸好過在家務(wù)農(nóng)啊!”
秦正峰卻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不行了,很久沒喝酒了,才喝了幾杯就頂不住了。你們?nèi)痪妥≡跂|邊的兩個屋里就行,屋里有現(xiàn)成的被褥,都是干凈的。我得回去睡覺了,你們請自便吧!”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身形搖晃著回了屋。
看著秦正峰離去的身影,張冬一臉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們其實也吃得差不多了,簡單收拾了下飯桌就準備休息。
張冬和青藤大師住一個屋,上杉真理子自己住一個屋。
屋里果然如秦正峰說的那樣,早就準備好了嶄新的被褥。
床也是農(nóng)家自己打的大床,看起來手藝挺粗糙,但用的卻都是真材實料,幾十年都不會壞的那種。
青藤大師平日里很少喝酒,今天多喝了點,上床后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張冬則是躺在床上,思索著之前和秦正峰交談的場景。
一提起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輕人,秦正峰就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了。
莫非那個“詛咒”至今依然存在?
想及此,張冬啞然失笑,他真是想多了!
如果“詛咒”真的存在,秦正峰又怎么會主動跟他們提起這件事,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他不再去想那些,打了個哈欠,很快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久之后,午夜時分。
一道黑影悄然離開秦正峰家,朝著鳳坪山疾馳而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