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音扭頭看著那老頭,小表情帶著丟丟嚴肅:“學會了嗎?”
劉老爺子神情恍惚:“學……學廢了?!?
沈知音:“???”
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現(xiàn)在那幾個老爺子才算是反應過來,一個個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她。
并不是令人害怕的那種怪物,而是一種超乎天才水平的怪物!
這……這小姑娘哪里來的!
沈知音嘟嘟囔囔:“不是你想學下半段的嗎?怎么眼神還這么奇怪啊?!?
沈修楠咳了一聲,語氣里帶著笑意:“小姑奶奶你剛才的動作太快了我們都沒看清楚。”
“我已經(jīng)放慢速度了?!?
“你……你這是在哪里學的?”
劉老反應過來后,瞳孔微微顫動著,一雙飽經(jīng)滄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沈知音。
雖然其中一些動作有些出入,但和他學的那套太極的確是同一套沒錯。
沈知音:“老頭子交給我的。”
太極這種功法,沈知音上輩子一個劍修是不會的,她學的全是各種劍招。
這是她這輩子在老頭子那里學來的,從能走穩(wěn)路開始,她外公兼師父每天早上都會教她打這套功法。
這并不是修者的功法,是武者的功法。
“他叫什么?!”
劉老爺子精神一振急切地詢問起來。
沈知音歪頭:“你問這個做什么?”
“冷靜,老劉你冷靜些。”
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其他老頭子連忙上前安撫住劉老爺子。
沈修楠連忙給他倒了杯茶。
喝著茶,劉老爺子冷靜下來眼睛微微泛紅,幾人找凳子坐下,沈知音也抱著奶瓶坐下來,翹著腳丫子找吃的。
劉老爺子看著她,說起了他的一段往事。
“當年山河破碎,外敵入侵,我和師門中的師兄弟們加入了守護山河的隊伍中,師父一直告訴我們,想要出世就得入世,可以避世但不能逃世,那不是修行,那是不作為,懦夫的表現(xiàn)。
坤清門中弟子出自世俗,世俗有難坤清門中的弟子也該融入世俗,那一年,我?guī)熼T上下都入世參軍,可是最后……只有我,只有我活下來了。”
劉老爺子滿含熱淚:“師父,大師兄,二師姐還有三師兄還有一些同門道友死于布陣力竭,那個陣法保護了一個城的人免受炮火之難。
四師兄為了保護我們門派山下的村子,和三百多敵人在林間周旋,最后利用地形便利耗死了他們,也耗死了他自己。
五師兄六師兄和他們的戰(zhàn)友死守陣地,等援軍到的時候他們早已身中數(shù)彈,但一直堅守到援軍的到來才徹底閉上雙眼。
七師姐臥底在敵人陣營給大家傳遞消息,最后被發(fā)現(xiàn)折磨而死。
還有我的小師叔和最后的兩個師兄,小師叔精通風水算命以及陣法,他帶著我最后的那兩個師兄以身入陣,在敵軍的必經(jīng)之路上設下埋伏,坑殺十萬余人。
那年我十八歲,他們提前交給我一個簡單的任務支走了我,唯獨讓我這個師門最小的弟子活了下來,至今我都沒找到他們的尸骨?!?
也因為他年紀最小,當年只見過師父師叔以及師兄們的風采,卻只學了些許皮毛。
可他們所有人都選擇讓他活了下來。
劉老爺子回憶起往事,此刻已是淚流滿面。
他看著沈知音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從哪里學來的,師父和師兄師姐們只來得及教我前半段,后半段我只見過師父和小師叔展示過?!?
“你能告訴我,你的師父他叫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