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瑛聞,露出一抹淺笑,那笑容很輕,甚至稱得上溫和。
“哦,是嗎?”
不想,傅開遠(yuǎn)聽了傅霜葉的話,反應(yīng)卻很大,當(dāng)即便將筷子重重一擱,毫不留情的斥責(zé)道:“你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呢!這席上也沒有酒,怎的開始說醉話了!”
傅霜葉不緊不慢的,捻著絹?zhàn)虞p輕擦了擦唇角,眉眼含笑,說:“兄長這么激動做什么?哦,是因?yàn)樯洗螒c功宴您也在場對吧?!?
傅晞敏臉上戴著面巾,一雙眉目輕輕流轉(zhuǎn),環(huán)視在座眾人,輕聲問老夫人:“祖母,什么慶功宴???姑父家的慶功宴,沒有邀請我們?nèi)???
她狀似天真。
老夫人面色不虞,還是淡聲回答了傅晞敏的問題。
“你姑父奉命徹查一起糧餉丟失案,耗費(fèi)了不少心力,足足兩年才將這事兒查清楚,皇上褒獎他,他一高興,便擺了臺慶功宴?!?
老夫人擺擺手,又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老夫人這是話里有話。
視線也慢悠悠的瞥到了傅霜葉身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傅霜葉只當(dāng)沒看見,又對傅開遠(yuǎn)說:“母親說的對,慶功宴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們吃那些昂貴菜肴,什么珍珠金玉,滿樓春菜,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家真定王就隨口問問,你搞出這么大反應(yīng)作甚?”
“呵呵呵…”傅霜葉說著,掩唇低笑,可那笑聲卻莫名有些刺耳。
“難道你們那慶功宴上有什么貓膩不成?”傅霜葉越說,表情越是多變,怪腔怪調(diào)的笑道:“該不會是胡宗懷督辦的糧餉丟失案里頭大有文章吧?哈哈哈”
傅開遠(yuǎn)頓時暴怒,砰的一拍桌面。
“胡亂語!”
他趕緊招來下人,“來人,將姑奶奶送回院子里去!”
“是?!?
下人不敢耽擱,趕緊要上來送走傅霜葉。
傅霜葉嘴角噙著冷笑,還沒開口。
一道男聲就慢慢悠悠的送了過來。
“且慢?!?
傅開遠(yuǎn)指尖一顫,背著李嗣瑛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坐下,換上了笑臉,解釋道:“王爺見諒,我這妹子自從和妹夫鬧不和之后,就一直賴在我府上,我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養(yǎng)著,可她瘋病還是不見好。提及胡宗懷,她就犯病,慶功宴也好,糧餉丟失案也好,那都是皇上金口玉夸贊胡宗懷辦的好的!”
傅開遠(yuǎn)連珠帶炮的說了一堆,模樣又急又惱。
“難道還能有假不成?沒貓膩,絕對沒貓膩!王爺您可別聽她胡說,她有瘋病,她真有!”
“你他娘的才有瘋??!”傅霜葉厲聲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