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如今龍族艱難到了這個份上,難不成我們還要抱著以前的門戶之見來行事嗎?”
“如果要是有這等血脈門戶之見的話,還是先把我這個龍族大長老的位置去掉吧!”
聽到了林霄這么說之后,陳尋連忙說道不敢。
敖玄卻連看都不看一眼林霄。
從先前和方家的戰(zhàn)斗之中,敖玄就知道林霄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做事之前必然思慮周密,他一個早些年的龍族將軍,如今只需要安心當(dāng)個打手就行了,哪有那么多需要他去考慮的事情啊?
話說到這里,林霄忽然從身上拿出來一方令牌,遞給了陳尋,詢問道:“你們既然在北荒大澤深處多年,這枚令牌自然是認(rèn)得的吧?”
陳尋無奈苦笑:“大長老說笑了,若是連這枚令牌都不認(rèn)識的話,恐怕如今的隕龍島龍族也就沒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哦?”林霄像是來了興趣一樣,微微往前坐了一些。
先前拿到了令牌的時候,他只當(dāng)是令牌的主人欣賞他,算是一個老前輩對于晚輩的善意?
可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帶著善意的老前輩??!
能不坑你一把已經(jīng)算是老前輩們德高望重了。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對方無意之間看到了自己在隕龍島上的所作所為,來了幾分興趣,因此才想著拉攏自己吧。
陳尋一臉恭敬地說道:“大長老,這道令牌乃是肖河妖王的令牌?!?
“上百年前,肖河妖王突破到了往世境,有了實(shí)力擔(dān)任北荒大澤深處的妖王職務(wù)了,只不過北荒大澤深處的地盤要么被老妖王們占據(jù)了,要么位于兩三個妖王之中,實(shí)在是沒有一塊足夠大的地方能配得上一位新任的妖王了。”
“再加上肖河妖王的祖上乃是鵬鳥一族,在北荒大澤深處沒有什么盟友,不得已之下才占據(jù)了北荒大澤深處最外圍的地方,也就是北荒大澤深處大概一兩千里的地方?!?
林霄笑著說道:“所以當(dāng)時這位妖王自立之后,你們也與之交好了?”
陳尋有些無奈地說道:“北荒大澤附近的龍族沒落了這么些年,雖說祖上有所榮光,甚至這幾千年來也走出去了不少雄才大略之輩,但是到底沒有什么人回來啊,我們雖然占據(jù)著隕龍島,但是實(shí)力中就i不夠強(qiáng)橫,與肖河妖王交好,不過也是為了生存罷了。”
這一點(diǎn)林霄倒是沒有什么可以去指摘的地方,無論是當(dāng)初的陳家兄弟,還是現(xiàn)在的隕龍島龍族,即便是放在鳳鳴郡一地都不夠看,更不要說北荒大澤這種殘酷的地方了。
若是沒有什么能依靠的大腿,恐怕早就被吞噬占據(jù)了,哪里還能傳承下來???
再說了,自己這不是也打算去抱大腿嗎?
雖然說這么一來,自己就是多頭一起吃了,但是終究能有落腳點(diǎn)不是?
一念及此,林霄忽然詢問道:“如果我要和敖玄一起去見那位肖河妖王的話,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