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坐在馬車里往孫府趕,宣祈在沒與她商量之下突然來這么一出,肯定有他的用意。
細想之前大街上流傳著他與肖三姑娘婚約的謠,好像是說太后雖是賜了婚,但那旨意宣祈并未接受。這是很掃太后臉面的事,從前知道的人不多,現(xiàn)在突然流傳開來,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先不提肖三姑娘會做何感想,天子腳下,那皇宮中太后的寢宮也沒離街市多遠,這些謠一旦傳進她耳中,會如何的氣急敗壞,蘇瑜不難想像。畢竟她那一世可是親自侍候過那位主兒的,對于她的性子多少通透。
宣祈的突然到訪,可謂弄得孫府人揚馬翻。家里惟一能主事的男人便是孫廷柏,周老太太邊收拾邊派人將他叫來撐門戶。
府中使役仆婦大都回避,要么匍匐在地不敢喘大氣,等到一雙繡著龍鱗紋的靴子在頭頂生風而過,個個掌心都冒出冷汗。
前面引路的是大房的孫學武,他顫顫巍巍走在前頭,僵著笑,彎著腰,作勢‘請’的左手一直抬著,發(fā)酸了也不敢放下來,發(fā)間細汗順著耳跡流,奴顏媚骨的模樣十分上不得臺面。
路過月洞門,宣祈瞧著不遠處的待客花廳,屋脊兩側檐角上翹,窗扉雕花精致,院子里花簇清幽,路也很干凈,暗道這孫家倒也有些體面。
“唉喲……。”
突然一聲嚷喊,惹得宣祈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