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蘇宗耀也沒想通,“不論如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咱們再去追究又有什么意思?”
這回何氏默然。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蘇瑜眼神冷冽的聽完袁嬤嬤得到的消息,香瑩娘將沈府發(fā)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說與袁嬤嬤知道。袁嬤嬤在得知徐老太太居然說出咒衍哥兒的話,不論原由出于什么,都叫她心生不忿。
“這老太太年紀(jì)一大把了,還不積口德,就不怕將來下地府入阿鼻地獄么。”
蘇瑜表情全無的研著墨,淡淡的寒意卻在殿中無溢開來。執(zhí)筆醮了醮墨,在皎白如雪的宣紙上落下一筆,一根筆直有節(jié)的竹桿立即成形,再醮了醮墨,輕輕在竹桿兩側(cè)左撇右撇,富有生命力的竹葉如在風(fēng)中飄搖一般搖搖生姿。
“也不知這玫姑娘將老太太也請來京城干什么,瞧她目下的情況也無能力孝養(yǎng)老太太不是?”
袁嬤嬤滿眼的疑惑,蘇瑜收了筆,開始替她解釋,“只怕將老太太叫來京城的并非蘇玫?!?
袁嬤嬤更不懂了,據(jù)她所知,何氏在蘇府與老太太的干系還不如自家過世的姑奶奶,總不會是她將人喊來的吧。
仿佛知道袁嬤嬤在臆測什么似的,蘇瑜擱下筆,眸色輕移間唇角噙著冷笑,“其實(shí)想通并不難,嬤嬤也想到了沈家如今的處境,蘇玫叫來老太太只會自尋麻煩,可今日老太太說了什么?她要住進(jìn)荷花巷,這樣一來,蘇玫那里還有什么壓力?”
袁嬤嬤眉頭皺緊,“這么說來,玫姑娘是在給大老爺找麻煩?可是不應(yīng)該啊,如今她自顧不暇,哪里有空給大房找麻煩?還是說她看不慣大房如今的日子節(jié)節(jié)攀高,心里妒忌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