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蔣氏和顏媽媽出了江府回孫府,馬車上,蔣氏有些責(zé)怪顏媽媽,“適才你扯我做什么?你聽聽妨丫頭都說了些什么話?如今她是熬出頭了,身享富貴,怎么嬉姐兒就要那么勞累?”
顏媽媽道:“我的好太太,妨姑娘能得如今的好日子也算是她的造化,他們小兩口不也是半年前才搬到現(xiàn)在的江府么?怎么妨姑娘能吃得苦,嬉姑娘就不成了?而且妨姑娘還在月子里呢,您要是把她招得身子垮了,那江家女婿能放過您嗎?不是奴婢說您,適才您氣性大,轉(zhuǎn)身就走了,怎么也不提提看看剛出生的外孫子呀?您這一上門就要求妨姑娘給嬉姑娘找婆家,也得暖暖妨姑娘的心吧?!?
蔣氏聞聲,自知理虧,“先別回孫府了,找間綢緞鋪子,買幾匹料子再回府吧?!?
這是要給小外孫子做新衣呢,顏媽媽知道蔣氏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了,笑道:“是是,妨姑娘若是看到您這個外祖母親自給哥兒做了衣裳,心里鐵定高興?!?
其實蔣氏并不是沒想起來該見見那未謀面的外孫子,只是她找上孫妨是有事相求,而且她在惱憤中說了那么多不中聽的話,再提出見外孫子,太下臉了。所以,才什么也不說,帶著顏媽媽直接走了。
傍晚的時候江寅回了府,珍兒見著他便將今日蔣氏來過之事說了。
江寅一聽孫妨哭了,腳下的步子更緊了。
一進(jìn)門,就見孫妨靠在榻上出神,他瘸著腿快速走過去,坐到床沿上拉過她的手握著,“你還好嗎?”
孫妨看著跟進(jìn)來的珍兒,知道江寅已經(jīng)知道阿娘來過之事了,孫妨勉強的笑了笑,“寅哥哥,你都知道了吧?!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