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婦撩開門簾,韓子鑫低著頭進屋。他沒敢在第一時間看南姑母,而是先拱手深深的作了一揖。
“請南夫人安。”
聽到韓子鑫的聲音,南姑母憋在胸口的氣就忍不住的往外竄,“鑫公子尊貴著呢,我可當不起你的請安?!?
頭一句就是刁難他,饒是在來前做足了準備,韓子鑫還是被南姑母刻薄的聲音也驚住了。
“晚輩向長輩請安,南夫人當?shù)闷?。?
“哼,這個安是平安的意思,你覺得我這個時候看到你心里會平安嗎?”
韓子鑫撩袍就跪在地上,依舊不敢抬頭,“都是晚輩的錯,還請南夫人恕罪?!?
這里韓子鑫開啟了他被南姑母的刁難時刻,另兩處得到韓子鑫進寅國公府消息的地方也呆不住了。
韓氏急得在屋里來回走動,大爺不在家,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心里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還是她身邊的大女使香蘿出聲寬慰,“大奶奶您冷靜兒點兒,您還懷著身孕呢,別因著其他的事傷到你自己個兒的身子?!?
韓氏這才捂著自己的小腹,扭頭焦燥地看向香蘿,“能不急嘛,婆母例來是有手段的,鑫哥兒這一去刁難肯定逃不掉,就怕他撐不住說出什么氣話來,不僅要壞了南家和韓家的親事,還得連得鎮(zhèn)國公府名聲受損。昨兒我在娘家聽說這件家事都被御史拿到御前去說了,也就是說天家正看著此事呢,能馬虎處置嗎?”
“既是上達了天聽,鑫公子也一人前來,想來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毕闾}擔心的看著主子姑娘的肚子,盡量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