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氏的腦子也不是擺設,從前南諾待她好,她多少猜忌是有目的,無非就是覺得韓子鑫靠不住,想在她這婆母身上找到依仗罷了。可是現(xiàn)在她的身體越來越不成了,南諾還把那么貴重的滋補物往她這屋里送,她還懷著孕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得著,可她還是送來了,至少說明她是真的希望自己活下去。
“唉……?!毙〗峡吭诖差^,腦海里細細想著這近一年所發(fā)生的事情,“南諾雖然出身商戶,卻是有幾分孤傲品性的,明明自己能是鑫哥兒的平妻,卻還是點了頭允了鑫哥兒娶平妻進府。即便有南姑母提的條件,長子必須是從她的肚子里出來,可那也是長輩為她作的打算,否則她一個小女子豈能做得了主?你看她嫁進府里之后,鑫哥兒為了承諾在她面前裝模作樣的冷落了楚心柔好一番,一聽到她有了孩子的消息,立即就將人撇開,重新回到楚心柔身邊去了。南諾也沒哭沒鬧,默默的忍受了這一切?!?
方媽媽也很佩服南諾的忍耐力,“是啊,大奶奶可忍得真辛苦,先前二奶奶仗著與夫人是表親的關系,背地里可沒少給大奶奶使絆子,大奶奶都沒有聲張,更沒有在鑫哥兒面前告過狀,的確是真心想同鑫哥兒過日子的。想來她懷了身孕之后,鑫哥兒對她的態(tài)度還不如從前,她也寒了心?!?
“說起來,現(xiàn)如今的國公府早已不復她剛嫁進來的時的風光,她還守在這里做什么呢?我不相信那么精明的南姑母沒給她提過讓她離開國公府的話,但不論是出于何種原因,她都留了下來,并且還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很孝順,實在難得?!?
方媽媽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向小江氏,“柔姑娘離開后回到西跨院兒只歇了一會兒就又到老夫人的靈堂給老夫人跪靈了?!?
“如今我已厭棄了她,她若再不掙些表現(xiàn),如何能在這府里立足?”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恨深了楚家人的緣故,一提到楚心柔,小江氏整個人都像針扎一樣的痛?!俺液α宋乙患遥瑢⑦B累國公府好幾代人的前程,都怪我,都怪我從前的縱容。可是國公爺卻說不怪我,方媽媽,你說我怎么能不怪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