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宇的話,劉良哲看了過來,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意興索然的揮揮手,說道:“是小滕啊,不用害怕,我不是在說你?!?
突然,他眼睛一瞪,說道:“我是說許定知那個混蛋,竟然敢威脅我!”
“他一個小小巡查,敢威脅我這個巡查使,你說,氣不氣人?”
夏宇木訥的看著他,不不語。
按照滕文宇的心態(tài),這個時候,不說話最好,因為怎么說都是錯。
但是,這一幕看在劉良哲的眼中,這人果然憨厚,我都說的這么明顯了,他還是沒反應過來。
真的是!
不過,似乎這樣也不錯,是一個傻乎乎,好利用的家伙。
而且,這種人一但認主,那覺得是非常愚忠。
這種人,最好駕馭。
為什么那些大人物,最喜歡用卑鄙無恥不要臉、愚忠和馬屁精這三種人?
因為卑鄙無恥不要臉的人,可以幫他做一些,影響他形象,他不方便出面的事。
而愚忠這類人,是最好的護衛(wèi)和執(zhí)行者,同時也是最好的擋箭牌。
萬一有危險,愚忠的人,絕對能用命去護衛(wèi)你。
至于馬屁精,就一個好處,能讓人身心愉悅,讓你時刻感受到自己的尊貴之處。
很顯然,滕文宇就是屬于那種愚忠的人。
“小滕,你覺得,若是有人威脅你,你會怎么辦?”劉良哲話音一轉,開口問道。
夏宇楞了一下,木訥的面容,似乎欲又止。
這種表情,看得劉良哲有些想笑。
果然是憨厚之人,連欲又止的表情,都透露著憨厚兩個字。
“說吧,大膽說,本使恕你無罪!”
“是,多謝大人,那卑職斗膽…斗膽…什么了。”夏宇撓了撓頭。
他當然不是真的忘詞了,而是故意如此。
“哈哈,你說?!眲⒘颊芸粗睒?。
“那卑職真的說了啊?!毕挠罟室獠惶姨ь^,說道:“我當年流浪街頭的時候,有時候為了一點吃食,會受到其它流浪人的威脅,甚至還有一些野狗,會威脅我。”
“第一次,我讓給了他們?!?
“可是,從此以后,他們每天都來搶我的吃食,從來都不放過我,后來還打我?!?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把威脅我的人,打跑了。”
“那以后,他們就不太來威脅我了?!?
“還有威脅我的野狗,雖然我被咬了一口,可是我咬了它三口,它后來看到我就夾著尾巴逃了?!?
“后來,卑職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必須不顧一切的打回去,要不然,他們就會越來越欺負你,他們覺得你好欺負?!?
“可你若一次把他們打狠了,他們反而不敢來招惹你!”
“卑職覺得,能打死最好打死!”
劉良哲雙目放光,他沒想到,滕文宇還有這樣的遭遇,對于他來說,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生活。
不過,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是,聽到夏宇的最后一句,隱約帶著殺氣,劉良哲有些奇怪,問道:“能打死最好打死?為何這般說?”
“因為,威脅你的人,你不打死他,他回頭報復起來,會把你往死里打?!?
“當年,義父救下我之前,就是因為我和一群流浪的大孩子打架,他們來打我,是因為我打了那個威脅我的人。”
“他們把我對死里打,我拼命還手,若不是義父經(jīng)過,那一次,我就會被他們打死了?!?
“義父告訴我,我第一次就不該放過那小子,面對威脅,若是有機會,能打死他最好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