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陳先生,親愛的張女士……”
“誰是你親愛的?”
張靈兒美眸一瞪,“請注意你的措辭,我跟你,沒那么好的關(guān)系?!?
“她是我女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标惼桨惨埠谥樚嵝训溃瑢τ谛埴棁@一類所謂的文化,其實并不認(rèn)同。
海耶斯攤開手,苦笑搖頭,“這,只是一種表達(dá)親近的方式……”
“所以,你們鷹醬虛偽唄?!?
陳平安一張嘴,直接堵死了海耶斯的后路。
“……”
海耶斯差點沒被活活給氣死。
虛偽?
老子跟你熱情打招呼,還給你敬禮,哪里虛偽了?
“行了,帶路吧,外面怪冷的,你們雄鷹國一天天也是閑的,沒事跑到南極來做什么,陪企鵝睡覺???”
陳平安可不管海耶斯氣不氣,哈口氣,搓了搓手。
這破地方,真冷!
如果地圖無誤的話,雄鷹國的基地距離南極極地,直線距離還有五百多公里。
每前進(jìn)一公里,便意味著溫度更冷。
鷹醬在這里建設(shè)基地,能有好事嗎?
進(jìn)了大號帳篷,也就是所謂的臨時會客廳,雖然房間不大,但五臟俱全,地面上鋪著毛茸茸的地毯,下面還隔著一層防潮布,踩在上面還挺舒服。
巨大的辦公桌前面,則擺著兩排沙發(fā),旁邊靠墻的位置,放著一臺咖啡機(jī)。
不得不說,雄鷹國人就這一點挺裝逼的。
咖啡,真是什么好東西嗎?
那不是牛跟馬喜歡吃的東西嗎?不過,倒也對,現(xiàn)在的牛馬也挺喜歡的,端著咖啡,總覺得比喝茶要高檔,要有逼格,要有優(yōu)越感。
其實,咖啡好喝嗎?
連畜生都嫌棄的玩意兒,能好喝到哪兒去?
“陳先生,張女士,請坐?!?
進(jìn)了帳篷,海耶斯趕緊讓人安排上咖啡,知道陳平安抽煙,還整了幾個雪茄擺在桌上。
陳平安跟張靈兒對視了一眼,陳平安微微皺了皺眉頭。
鷹醬這么客氣的話,他還真不好找茬挑刺兒的。
這一趟為什么來的?
其一,從鷹醬手里得到情報,有關(guān)南極的情報,包括他們的物資、設(shè)備;其二,摧毀雄鷹國在南極的病毒研究所,順便弄死幾個鷹醬泄泄憤。
可根據(jù)眼前的情況來看,劇情發(fā)展不對勁兒啊。
海耶斯這貨非常能忍,從一見面開始,陳平安便出擠兌羞辱,就差指著海耶斯鼻子罵他狗日的了。
然而,海耶斯不為所動,始終陪著笑臉。
與雄鷹國平日的囂張跋扈,完全不同,這么搞,自己還怎么動粗啊?
“陳先生,我還為你們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我想,你肯定會非常喜歡的,要不,我現(xiàn)在讓人送過來?”
坐下后,海耶斯笑呵呵道,身體微微前傾,多少有點巴結(jié)的意味。
“禮物?還有禮物?”
陳平安有些詫異,目光與張靈兒短暫觸碰了一下,隨后哈哈一笑,“好啊,那就送上來吧,我的人生信條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要窮?!?
“好!”
海耶斯愣了一下,他聽不懂陳平安后半句話什么意思,不過還是扭頭給布蘭德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布蘭德點點頭,離開了,不到三分鐘,便領(lǐng)著八只腳盆雞走了進(jìn)來。
“陳先生,這禮物,你還滿意嗎?”
八只腳盆雞,整整齊齊站成一排,身上沾了血污,顯然剛剛受過折磨不久。
“陳先生,這就是我的態(tài)度,我說過,大夏國是我們雄鷹國的朋友,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海耶斯見陳平安愣神,臉上露出得意笑容。
就這幾只雞,他能拖住陳平安三四天時間!
大夏國人不是喜歡喝酒嗎?一會兒再好好喝幾杯,拉進(jìn)一下關(guān)系,最好是能套出陳平安、張靈兒南極之行的目的。
“嘖嘖嘖,你可真夠狠的啊?!?
陳平安的確有些詫異,這有點投名狀的意思了啊。
可海耶斯越是如此,越證明雄鷹國沒安好心。
他為什么要向自己示好呢?
陳平安扭頭看了一眼張靈兒,顯然,張靈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眾所周知,雄鷹國向來牛逼轟轟,拿鼻孔看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什么時候?qū)e人這么客氣過???
“陳先生,這話從何說起?。渴俏业亩Y物不好嗎?”海耶斯不解。
“不?!?
陳平安輕輕搖頭,“我的意思是,全世界都知道,腳盆雞是鷹醬的干兒子,你為了討好我,這么打自己干兒子,合適嗎?”
“不是討好,是示好!”
布蘭德?lián)屜纫徊介_口,他很不喜歡陳平安。
或者說,他是驕傲的鷹醬,憑什么對-->>一名大夏國人低三下四?
“討好”兩個字,性質(zhì)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