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傍晚,飛機落在金果機場。
“我艸,這,這是難民營吧?”
一下飛機,阿爾扎人都傻了。
放眼看過去,一片破敗,整座城市看上去,就有點敘利亞裝修風格,破爛不堪。
落日余暉落在當?shù)厝四樕希麄兊哪樕峡床坏叫θ?,一個個全都哭喪著臉,給人一種行尸走肉的感覺。
路上行走的人們,大多數(shù)衣衫襤褸,有個別女性,甚至衣不蔽體,十多歲的孩子還光著身子。
陳平安白了阿爾扎一眼,沒吱聲。
陳平安并非圣母心泛濫,想要幫助這些人,但也會被眼前的情形給震驚到。
戰(zhàn)爭,受傷的始終是百姓。
想當年的大夏國……算了,那些刻在心上的傷疤還是別揭了,太疼。
“陳先生,陳先生,請問你是陳平安先生嗎?”
沒等陳平安感慨太久,一名大夏國的中年男子端著牌子迎了上來。
男人雖然穿著白色襯衫,不過,看樣子好久沒洗了,上面附著一層塵土,看起來頗為狼狽,頭發(fā)得有十厘米長了,看上去真跟難民差不多。
“我是陳平安,請問你是?”
陳平安跟來人握握手,詢問道。
“我叫張志,是蘇主任手底下的一個兵,她讓我來接你們,終于等到你了?!睆堉具肿欤冻鲆豢诖蟀籽?。
“蘇暮雪?”
陳平安多嘴問了一句,心里卻想著蘇暮雪怎么都當上主任了?
都當官了,這一次恐怕不好把她帶走。
蘇暮雪平日里給人的感覺,溫柔乖巧懂事,永遠一副不跟人爭搶的模樣,但是責任心很強,職責范圍內的事情,永遠親力親為。
“對,蘇暮雪主任,陳先生您是她男朋友吧?!?
“未婚夫?!?
陳平安點點頭,不由揚起了下巴,自豪感爆棚。
這一次過來,就算帶不走蘇暮雪,也要宣誓一下主權,明明白白告訴別人——蘇暮雪有老公了,你們都別惦記了。
“你們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走吧,上車,咱們得抓點緊,不然恐怕晚上都到不了駐地?!睆堉拘呛菑年惼桨彩种薪舆^了行李。
“什么?”
陳平安一聽這話,嘴角忍不住抽動起來。
“這不是金果的首都城市嗎?還有很遠?”
“遠,開車至少得四個小時。”
“什么玩意兒?還要開四個小時的車?那不得五六百公里開外了?”
陳平安一聽這話更郁悶了。
金果首都都這么偏僻了,五六百公里開外,得荒成啥樣?不能成原始森林吧?
“哪有那么遠?不到三百公里,不過,這破地方路況太次了?!?
張志苦笑搖頭,“咱們還是先上車吧,上車后慢慢聊?!?
“行,上車再說。”
陳平安也不廢話,招呼阿爾扎一起上車。
車就停在路邊,不是什么豪華轎車,也不是路虎奔馳,就一輛國產(chǎn)大皮卡,皮卡車表面坑坑洼洼的,就跟剛從戰(zhàn)場上,挨了槍炮的樣子。
放在國內,都忒么不好意思開這車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