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淮安拿出那一卷明黃的圣旨,顧君珩并沒有任何的動容。
只是定定的看著許淮安,仿佛能透過它光鮮的外表看到內(nèi)心的丑陋。
“許淮安,你是真的不怕我在此地殺了你嗎?”
說實話,顧君珩心中這樣的想法,不知道出現(xiàn)了多少次,若非是顧忌著西境的百姓,他定然會不顧一切的殺了許淮安這個禍害的。
若非是因為這個人的話,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情況。
所有的苦難都因為這個人而開始。
“自然是不怕的,我既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就有足夠的籌碼讓你聽話,也不會擔(dān)心我自己的安全?!?
許淮安看著顧君珩,神色中都是得意。
他早就告訴過林驚瀾了,顧君珩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他會將顧君珩徹底打入塵埃,讓顧君珩雖然活著,但是卻再也不能翻身。
再也沒有和自己斗的可能,更不可能再有機(jī)會覬覦林驚瀾。
“既然是要宣旨,那還愣著做什么?”
顧君珩直接走到中軍演武場的最上方,找到了他平素坐著的椅子,氣度泰然的坐了下來,對著許淮安說道。
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看向站著的許淮安。
可那眼眸微微抬起,隨意一瞥,卻好似是顧君珩在俯視著許淮安一樣。
那表情也仿佛在說,區(qū)區(qū)許淮安,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天潢貴胄,帝王血脈,在此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即使許淮安看似占盡上風(fēng),可在顧君珩的面前就是有低了一頭的感覺。
“太子殿下縱然身份尊貴,可也當(dāng)跪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