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張慧儀兩眼一黑,氣得差點昏過去。比太子妃更氣急攻心的,是兵部右侍郎的夫人鄧敏,也是王才林的母親。
“住手!”張慧儀大聲喝道。
然后,張慧儀下令,讓侍衛(wèi)奪下張靜宜手中的長鞭,并將人帶至她面前。
張慧儀怒氣滿胸,對張靜宜痛斥:“你這是在做什么?!大庭廣眾下,竟拿著鞭子追打他人,成何體統(tǒng)!!”
“姐,這可不是好人,是混進(jìn)梅苑的淫賊!他闖入玉泉閣偷看堂姐沐浴,堂姐不堪羞辱,拿著剪子尋短見了,幸好是嬌嬌在旁邊,不然......”
“閉嘴!”張慧儀恨不能立即封住張靜宜的嘴!
張靜宜不知這公子是誰,張慧儀卻知道。此時,兵部右侍郎夫人鄧敏的臉色已呈鐵青色。
“二小姐說他闖入玉泉閣,可有證據(jù)?”鄧敏冷聲怒道。
張靜宜小手一揮,道:“這可是淫賊自己說的,在場的眾人都聽到的!”
此地吵鬧許久,周遭早聚集了不少圍觀看熱鬧的人。不過此時愿意站出來,趟這渾水的人,并沒有。
“剛才王公子確實有說過?!笔捯偻蝗婚_口。
“下官來的時候,見王公子是被兩名仆婦押著?!辩娚偾涞?。
看到有人肯開口作證,張靜宜的嘴角不由翹了翹,氣勢更盛。然后她偷偷沖沈灼豎大拇指。沈灼見狀挑了挑眉,一臉小得意。
“哦,原來這是王侍郎家的公子?”
“呀,這人竟是王兄?實在太意外了?!?
“王公子當(dāng)不至于作出如此無恥之舉,恐是有內(nèi)情吧。”
“可他確實是從閣中被人押出來的?!?
“對的,剛才他自己承認(rèn)去了玉泉閣里?!?
“張家小姐都差點自盡了......”
“王兄糊涂呀......”
。。。。。。
今日太子妃辦賞梅詩會,邀請的人可不少,不是有頭有臉的官員,就有名有姓的才子。今日之事,若真坐實了王才林偷窺女子沐浴,這個人他真丟不起,他以后也不用在京都立足了。
想他堂堂侍郎家公子,會缺女人嗎?京都青樓各大頭牌,哪個他沒有一親芳澤?若不是那美艷到近似妖的女人誘他前來,他怎么可能明知不妥,也要冒險偷闖!
“母親,兒子絕對沒有擅闖玉泉閣,是張小姐邀兒子來閣中一敘,兒子才進(jìn)入的?!蓖醪帕终境鰜泶舐暤馈?
王才林這話一出,周遭的議論聲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咳,咳,該不是那位張小姐傾慕王兄吧?”
“嗯,這可難說......”
“世家女子都這么大膽的嗎?”
“你是沒聽說沈大人家的那個小魔女嗎?”
“貴女也不能個個都像她......”
張慧儀重重嘆了口氣,看來今日之事是無法關(guān)上門來解決了。
“既然王公子這么說,那便請?zhí)妹贸鰜?,聽她怎么說?!?
于是,張靜宜便進(jìn)到閣里把張苑梅攙扶出來。眾人只見張苑梅一臉蒼白,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臣女自入園后,便直接來的玉泉閣,家里仆婦皆可做證?!?
“臣女從未見過這位公子,何來邀請一說。不知這位公子為何壞我清譽(yù),還望太子妃給臣女做主?!?
“臣女不惜一死,以證清白!”
張苑梅咬著嘴唇,聲聲哀切道,聽得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王才林呆住了,雖然張苑梅長得清麗,也很好看,但與他相遇的那女子完全不能相比。王才林這時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跟錯了人?
鄧敏一見王才林的模樣,心里便明白一幾分,自己兒子什么德性她哪有不清楚的。不知道被哪家野狐媚子勾了心魂,然后沖撞了正經(jīng)的張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