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他這樣看我,我也有一絲膽怯。
他的一雙俊目深沉,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眸子又深了深,審視著我的表情。
“溫小姐!對伊凡,我只能竭盡全力!”他沒有廢話,只說了四個字,初聽這四個字很敷衍,實(shí)則對聞人瀚這樣一擲千金的人來講,又似乎很重。
“你會放手嗎?”我依舊咄咄逼人。
“擁她入懷的時候,我就沒想過再讓她離開!”他說的很堅(jiān)定,像似在宣誓主權(quán)。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感動,這樣的話,本就是感動女兒的利器,更何況這個人是聞人瀚。
我沉默了,眼睛盯著他的臉,審視著他的動態(tài),我不知道再問什么?我本想問,你能做到嗎?可對這樣一個男人,我又怎么能問得出口。
定了一下神,我冷冷的說,“說實(shí)話,你的回答我不很滿意!也許你感覺這四個字很重,但是我聽著有些許敷衍的成分?!?
“因?yàn)橐磺惺虑槎妓蚕⑷f變,更何況,在南蓉這里,變數(shù)太大!也許有一天,我對你要的就是伊凡的命,可是你也保護(hù)不了。我不想冒這個險(xiǎn),即便是伊凡一心只想為你赴死,可我怎么會甘!”
我不得不說出壓在我心底的話,聽起來到有一絲與他搶人的意味。
聞人瀚的眸子深了一下,不經(jīng)意的垂了一下,看了一眼小巧精致的茶杯,修長白皙的手指轉(zhuǎn)了一下杯子,“那溫小姐要的是承諾?”
“也許我只是女人的見識,喜歡聽承諾!”我不否認(rèn)。
“但以溫小姐的聰明應(yīng)該知道,任何承諾都是蒼白的,尤其是我的!因?yàn)槟阋舱f了,南蓉的變數(shù)太大!”聞人瀚也很直不諱。
他的話令我屬實(shí)震了一下,確實(shí),他此時任何承諾都是蒼白的。必定,南蓉是既定的事實(shí),她就真實(shí)而且霸道的存在著的,且比伊凡存在的早,屬于一直都為聞人瀚存在著的。
我感到了一種無力,任何談判,與想要的承諾,亦或是對聞人瀚的要求,看來都是無力的。
因?yàn)榭雌饋?,怎么都過不了南蓉這一關(guān)。
我真的為伊凡的執(zhí)著堪憂。
聞人瀚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拿過了茶壺,嫻熟的煮起茶來,整套動作流暢雅致,悠哉悠哉的,好似閑云野鶴,毫無壓力。
最后給我斟了一盞茶,輕輕的放下茶壺對我說道,“伊凡與我,不是附屬,是命!南蓉與我是伙伴,無法分割!”
我當(dāng)即倏地抬眸,死死的盯著他的臉,起初聽來我覺得,他的話就是混賬話,特么的,什么叫無法分割?什么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