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妹妹不理你,你就這樣跑出來了?”
“先冷靜一下吧?!辟R明川胡亂地抓了把頭發(fā),不知該從何說起。有些話也不合適對外人講。
“冷靜?”宋元竺大力拍在他的肩膀上。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不是冷靜了,你這是涼了!”
賀明川皺著眉頭,懶得看他。
他現(xiàn)在沒有頭緒,慌得很,見他在這危聳聽,心情更加煩悶。
可是現(xiàn)在錢橙正在氣頭上,萬一再觸怒了她,更是討不了好。
“clin,等這邊忙完了,你趕緊回去。”宋元竺面帶譴責道:“回去好好檢討?!?
賀明川這感情之路實在坎坷。上次見面時他見這兩人還如膠似漆,這才多久,就鬧到了砸手機的地步。
瞧瞧!他把人家橙子妹妹逼到什么地步了!
簡直匪夷所思!
“別添亂?!辟R明川嫌棄地把他的手拂下來。
晃了晃酒杯,他盯著杯中的液體,想著好友的話。
他早就想回家了!
賀明川人不在京市,該辦的事卻一件沒落下。
崔悅?cè)贿@半個月來度日如年。
外企的調(diào)查流程漫長,她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精力來應付廉潔小組。偶爾她感覺自己變成了祥林嫂,一遍又一遍重復著自己是清白的。
同時,她被污蔑成小三的事情毫無進展。
“悅?cè)?,你爸找你?!贝弈盖瞄T進來送水果,見女兒憔悴的面孔,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崔悅?cè)蛔叱鰜?,見崔父坐在客廳。崔父已年過五十,現(xiàn)已兩鬢斑白。
崔悅?cè)槐穷^一酸,她剛出國時,崔父崔母正值壯年。
恍惚之間十幾載,她已從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憧憬的少女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職場精英。
只是都被她搞砸了,連累著年邁的父母還要為她擔憂操勞。
“悅?cè)?,你們公司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崔父問道。
“經(jīng)銷商確實跟銷售部的人有利益往來,我管理失職肯定是逃不過的?!贝迱?cè)粵]辦法從中逃脫。
崔父點點頭,繼而又問道:“悅?cè)?,你說實話,你到底做了什么?”
崔悅?cè)换猩瘢瑳]有直視父親的眼睛。
“去你們公司鬧事的那個女人,為什么盯準了你?”
“你真的不知道是為什么嗎?”
看著崔悅?cè)怀聊膫?cè)臉,崔父難掩痛心。這是他們?yōu)橹湴亮税肷呐畠?,誰料卻一時糊涂,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崔悅?cè)蛔齑轿?,說不出口。
孫煦堯上次約她見面,沒等她開口,便直截了當?shù)刈屗堰@些話爛在心里。
他直接替崔悅?cè)幌铝私Y(jié)論,這件事跟錢橙沒關(guān)系。
她如果想把錢橙扯進來,先掂量掂量這后果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孫煦堯甚至懶得去分析這事是不是錢橙干的。
是又怎樣?
現(xiàn)在賀明川那架勢,就算錢橙殺人放火,他都能跟在后面埋尸善后。
更何況這種對兩人不會傷筋動骨的小事。
崔悅?cè)蝗绻麎蚵斆?,就應該知道現(xiàn)在怎樣選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悅?cè)?,算了吧!”崔父又嘆了口氣,“如果國內(nèi)待不下去,不如你回美國吧!等我退休了,就和你媽媽去國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