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危險系數(shù)太高了。
我這錢掙得,簡直是在拿命掙錢。
“你沒事吧?”
安寧沖了過來,一臉擔憂,將我扶起。
我緩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剛才她要是晚醒個一兩秒,掉下來的就不是活的我了,是我的尸體。
“你怎么……會有降魔杵呢?”我問她。
而且這個降魔杵,我見過,是那個組織的人用過的。
我們來之前,安寧回了家一趟,估計就是去拿的這個東西。
“我偷的……”
“偷的?”
我瞪大眼睛:“你從哪偷的?”
“七爺家偷的?!卑矊幷f:“我送我外甥去他家的時候,兩天沒吃東西,餓了……就進去吃了點東西,看到他家里有這個,我就偷了。”
她說得還挺理直氣壯。
當然,偷東西這個行為固然不對,但幸好她偷了這個東西,要不然剛才她都沒辦法救我。
“謝了,今天要不是你,孟一凡就有得賠了?!蔽沂指屑ぐ矊?。
她說:“老板不用賠,他賠給誰啊,你家里人都沒了?!?
我:“……”
我打算收回我的謝意。
我很好奇,安寧剛才已經(jīng)被陰魂附身了,她怎么可以中途醒過來呢?
陰魂附在她身上,她居然可以保留她自己的意識。
我問她,可她說她也不知道,她想醒就醒過來。
“你這種情況我還沒遇到過,還挺神奇,回頭我得問問七爺?!?
今天的談判失敗了,這個劉靜油鹽不進,我跟她說了那么多,她完全沒有聽進去。
我一想,我們這邊出事了,那孟一凡和宋曉天那邊呢?
我有點擔心他們,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可點亮手機屏幕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沒有手機信號。
奇了個怪的,我之前給七爺發(fā)信息的時候都還有信號,怎么突然就沒信號了?
電話肯定是打不出去,但我看到了七爺回我的信息。
信息里,七爺說那道符是聚陰符,用這個符的人多半都心術(shù)不正,因為這個符使用過后,周邊的陰氣都會匯聚過來,如果陰氣本來就重的地方,肯定會更重。
如果這個符用在住宅里面,那多半是住戶被人騙了,當成了平安符或者辟邪符在使用。
解釋完后,七爺又問我這個符是貼在哪里的,但我現(xiàn)在才看見,一直沒回復。
現(xiàn)在沒信號,我也回復不過去。
我準備收拾好東西,先帶安寧離開這里,回去跟七爺交流一下,然后請七爺過來助陣。
可就在我們收拾好地上的東西,又去收遮光窗簾的時候,我和安寧全都僵在了原地,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來。
我明明記得,我們來的時候是申時,也就是下午一點多。
我們在這里面耽擱的時間,頂多也就兩三個小時,可能都不到。
可此時隔著窗戶玻璃,望著外面,竟然已經(jīng)天黑了。
“我們在這里……待了這么久嗎?”安寧望著我。
我原本已經(jīng)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再次崩了起來。
“現(xiàn)在是夏天,晚上八點才天黑,我們頂多待了三個小時……”
我拿出手機一看,時間竟然只是下午兩點。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