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曉天一左一右地押著安寧。
來到精神病院的大門口,自然是要被保安先攔下來詢問。
“是送病人入院嗎?”
保安要做登記,連忙拿著記錄本出來。
我點點頭:“對,這我媳婦,她有那個什么……間歇性……狂躁精神病?!?
保安看了安寧一眼,問道:“會打人不?”
“打啊!”我忙道:“在家沒事就打我,飯前打飯后打,睡前打睡醒了還打!”
“這么嚴(yán)重啊?!?
保安頓時唏噓起來:“年紀(jì)輕輕的,那是得好好治治,不然以后,有得你受?!?
本來該問的基礎(chǔ)情況都問完了,結(jié)果這保安不知道是八卦還是話多,就站大門口跟我們聊了起來。
安寧估計是看到我不耐煩,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朝保安臉上抽了過去。
“誒!你!”
保安被抽得一愣,下意識想要發(fā)火。
安寧立刻拍手笑了起來:“嘿嘿嘿,扎死你。”
“我去,你媳婦病得不輕啊?!北0灿谢馃o處發(fā),連忙沖我們擺手:“趕緊趕緊,給她送進去?!?
“對不住啊,大哥?!蔽业懒藗€歉,連忙拉著安寧進去。
離開那保安的視線后,安寧也沒再裝下去。
我們在里面閑逛起來,也不知道進來干啥。
“七爺給的線索有限,就給了個地址,也沒說來這里是干嘛的?!?
宋曉天望著幾棟大樓,茫然道:“進來數(shù)精神病嗎……”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很多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地下班離開,除了病人以外,就只剩值夜班的人員。
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一會兒,大概坐了半個多小時,忽然聽見一棟樓里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這哭聲哭了好一陣,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們起身走到那棟樓的樓下,發(fā)現(xiàn)這里是重病區(qū),關(guān)在這里的精神病人具有嚴(yán)重攻擊性,一般不會放出來自由活動。
大廳里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正拿著警棍在巡邏。
但這兩個保安顯然不太正常,眼神很呆滯,一直在原地轉(zhuǎn)圈。
我們站在門口站了整整一分鐘,他們就好像看不到我們似的。
“中邪了吧這是……”王俊說道。
我沒說話,從兜里掏出九塊九包郵的羅盤。
這羅盤有時候不太準(zhǔn),但也不至于抽風(fēng)。
可是現(xiàn)在它抽風(fēng)了,那個指針一直在逆時針轉(zhuǎn)動。
“怎么回事?鬧鬼了嗎?”
宋曉天臉色驟變,立刻摟著我的腰,賊眉鼠眼地望著四周。
“只有磁場特別紊亂的時候,才會影響羅盤上的指針?!?
我說道:“磁場紊亂就是這里的陰陽氣場不平衡,逆為陰,順為陽,這里陰氣很重,應(yīng)該是出事了,綁架杜云庭的人……可能也在這棟樓里面?!?
王俊振奮起來:“難道老板被人關(guān)在這里?”
我搖搖頭:“不太可能,誰綁架往人多的地方綁?估計是綁架杜云庭的人,在這里做什么事,準(zhǔn)備做完了再留線索給我們,只是他們沒料到我們通過算卦提前找了過來?!?
這是個好機會,我們自然要進去看看。
說著,我對安寧使了個眼色,她心領(lǐng)神會,立刻朝著其中一個保安走去,行云流水一般就順走了保安腰間的門禁卡。重病區(qū)的防護措施十分嚴(yán)密,層層樓都有大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