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這棵樹樁前,人已經(jīng)傻了。
這里原本有棵樹,后來被雷劈過,于是又過了很多年,變成了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而狗蛋白天看到的,就是這棵樹樁被劈之前的樣子。
所以……他白天確實來找過我們,也確實沒有看到我們,因為他白天來的時候,這里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時空,而是很多年前,但具體是哪一年我們也不知道。
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知,根本不是普通的靈異事件。
這應(yīng)該算是超自然事件了,就跟罪域圖制造出來的黑洞一樣。
“怎么可能呢……”
張戎他們已經(jīng)懵了,瞠目結(jié)舌:“如果白天和晚上是兩個時空,那為什么我們看到的白天,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發(fā)生過變化?”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把我們自己的時空,稱之為時空,把狗蛋白天看到的時空稱為時空,那我們一直都處在時空里,從來沒到達過時空,所以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們所看到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
“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個小孩……他是哪個時空的人……”
此時我們?nèi)纪返啊?
如果他也是我們這個時空,也就是時空的人,那就只有他能在白天的時候看到時空。
如果他是時空的人,那他就是過去很多年前的人了,包括他所在的那個村子,也是時空的村子。
他只有在晚上,能看到未來的我們,也就是時空的我們。
我蹲下來問狗蛋:“狗蛋,你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嗎?”
他茫然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不禁皺起眉頭:“你連今年是哪一年都不知道嗎,難道沒人跟你說過么?”
他還是搖頭。
我嘆了口氣,起身對其他人說道:“之前這小孩跟我們說過,他父母在村子里被人殺害了,家里只有他姐姐,我覺得那個村子可能有問題,那里的村民應(yīng)該根本沒管過他?!?
如果管過,不會讓他連飯都吃不飽。
諸葛明質(zhì)疑道:“就算沒上過學(xué),也不至于連今年是哪一年都不知道吧?村子里難道沒日歷嗎?還有村子里的大人,過年的時候,難道不談?wù)撚诌^了一年,今年該是哪一年了?”
我說:“問題就出在這個村子里,我懷疑這個村子里的人,可能從來都沒下過山。”
之前我和張戎就覺得奇怪,那個村子太窮了,房子看起來全都很破,只有一棟房子看起來稍微好一些。
這么窮的地方,按照現(xiàn)在的精準扶貧政策,不可能會遺漏這個地方。
可如果這個地方,他根本就不存在呢?
他存在于過去……
張戎想了想,說道:“今晚我們五個一起送他回去,然后去那個村子看看,看看他們那邊到底是哪一年。”
說完,我們回屋拿了刀和手電筒,便準備一起送狗蛋回去。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連走了三個晚上,沒遇到野狼和野獸真是我們的運氣。
這一次到達村口后,我們沒讓狗蛋先回去。
和昨晚一樣,狗蛋家里仍然亮著燈。
按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四五點了,他姐姐難道不睡覺嗎?
而且他既然跟他姐姐住一起,他姐姐又沒睡覺,怎么可能放任狗蛋這么小一個孩子跑出來?
“狗蛋,你姐姐是不是在做什么?”我問他。
這小孩由于沒人教,語組織能力極差,只說他姐姐在做事。
我問他在做什么事,他說不出來。
諸葛明提議:“要不我們?nèi)ジ憬憬佑|一下,反正他家里就只有他姐姐一個人。”張戎想了想,沒采納,但也沒反對:“我們現(xiàn)在是逃犯,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存在,萬一被山下的警察或者我們的敵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我們就無路可逃了?!?
說完他拍著我肩膀:“陳墨,要不你去看看吧,先看看他姐姐家里有沒有其他人,如果沒有,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