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輕聲問他怎么了,忽然發(fā)現(xiàn)附近幽會的男女們許多都舉止親密,你儂我儂。
倒是我們先前那般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三兩口吃完糖畫,安靜地靠在他身上。
蕭星沉忽然低聲道:“忽然覺得,若你我只是尋常人,似乎也不錯?!?
我想了想:“可能有些時候會比現(xiàn)在輕松些,但長遠(yuǎn)來看不行?!?
蕭星沉問為什么。
我道:“我也就罷了,你長得這個模樣,倘若沒有家族權(quán)勢護(hù)身,遲早被真正的荒唐公主綁走糟蹋了。”
"即便沒有荒唐公主,也有郡主縣主等其他有權(quán)勢但無良知的女子。懷璧其罪,此等罕見絕色,生在平常人家不就等同于三歲小兒抱著金元寶招搖過市?"
蕭星沉悶笑一聲:“你這話說的,仿佛我是那空有皮囊的草包,連自保的頭腦手段都沒有?!?
我認(rèn)真道:“你這么聰明,又有才學(xué),若是走科舉的路子保不準(zhǔn)還能弄個三元及第出來。可你是做首輔的,豈會不知空身子狀元能有多大能量?”
“到時候狀元游街時看中你的大家千金絕對不少,只怕不少人家為了你要打起來。最后也只能看誰的拳頭硬,然后你入贅到誰家去了?!?
蕭星沉一怔,笑得身子微微發(fā)顫:“還是你真知灼見,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話雖是這么說,可在看到那些并肩攜手而行的年輕愛侶們時,我心中不是沒有感慨,只是面上沒有露出來罷了。
也說不清命運(yùn)這樣的安排,是好是壞。
罷了。
世上什么果子都有,就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