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蕭星沉補(bǔ)充解釋:“那么重要的人他都下得去手,何況我們這種不重要的?說不定到時候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辛苦一場卻比這個寵姬的下場還慘。”
原來如此,這樣倒是能理解了。
心中疑云散去,可隨即想到我瞞著蕭星沉的事,心頭再次變得沉甸甸的。
如果是以前的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三皇子府里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蕭星沉,讓他和我一起想辦法。
可現(xiàn)在的我不能這么做。
不是因?yàn)椴恍湃嗡?
而是因?yàn)槲乙庾R到,從我不肯放手都察院的那一刻起,很多事就根本沒有了其他選擇。
是我沒有資格信任他了。
這件事,陸恒也心知肚明。
他知道我的死穴在哪,以及如何按熄一切轉(zhuǎn)圜的可能。
一想到日后的事,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蕭星沉看我臉色不對:“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讓人叫御醫(yī)來?!?
我拉住他,半晌道:“今晚,留在這邊和我同寢吧?!?
蕭星沉楞了楞,笑:“好?!?
夜晚,寬衣安歇后,蕭星沉一如既往,說些有趣的事逗我開心。
我卻根本聽不進(jìn)去,只是勉強(qiáng)笑笑,不時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