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那天的刺激太過,他連著兩天都沒敢再去那座院子,那只早就買好的鐲子自然也沒能送出去。
但也不只因為尷尬他才沒去的,也是因為沒有時間。
事情起因在秦峫身上,先前雖然他名聲不好,可京中畢竟也沒人真的見過他殺人如麻的樣子,所以忌憚歸忌憚,卻也沒到真正害怕的地步。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剿匪剿魔怔了一樣,每次往兵部去一趟,然后點了人出城,幾個時辰后回來的時候,手里就會提一串人頭,一路走一路往地上淌血。
京城的百姓和朝臣們哪里見過這種情形?幾個膽子小的文臣愣是被活生生嚇暈了過去,御史們覺得這是秦峫因為先前被參奏受罰的事在不滿,借此泄憤,紛紛再次上書參奏。
可秦峫清除匪患是立功,皇帝再怎么樣也不能對他做什么,只能請進宮里勸了幾句。
秦峫倒是很聽勸,沒再提溜人頭,卻換成了耳朵,一袋子血淋淋的耳朵往地上一扔,那殺傷力并不比人頭弱多少,御史們不敢再說話,只是每次進宮出宮都讓禁軍護送,忙的楚凜焦頭爛額,一時也的確是再顧不上蘇棠那邊。
他不敢讓事情再繼續(xù)下去,尋了個機會去見秦峫,對方這幾日幾乎住在了兵部,每天做得事情就是四樁,來兵部,出城點兵,剿匪,回城。
兵部尚書都要被秦峫逼瘋了,雖然大業(yè)重文輕武,導致各處兵防不足,連帶京城周遭都出了匪患,可畢竟這也是京都啊,有也不能太多啊?
“上將軍,真的沒了,都剿干凈了?!?
“不可能?!?
秦峫一口否決,他還沒找到蘇棠,怎么可能就把匪剿完了呢?
“你再找找,一定還有落下的。”
兵部尚書欲哭無淚,瞧見楚凜進來如蒙大赦,連忙將他拉到了秦峫身邊:“楚統(tǒng)領(lǐng),你快勸勸秦將軍吧,這匪賊真清繳干凈了?!?
“子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