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舊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期待:“殿下,受了罰他們以后應(yīng)該就不敢再犯了吧?”
太子抓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身邊來:“哪有那么容易,若是這些紈绔當(dāng)真服管教,也不會讓京城年年都不太平......你看看,這都是往年的卷宗。”
蘇棠毫不意外,垂眼自那四十杖上頭掃了一眼,面露驚訝:“竟然是罰四十杖嗎?我先前遇見過受了罰的人,還能自己走呢,富貴人家的子弟就是不一樣,身子骨竟然這般好?!?
太子眉頭蹙起:“你當(dāng)真遇見過?”
蘇棠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慢慢點(diǎn)頭:“是見過......怎么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你立功了,”太子掃了眼卷宗,“是孤太久沒過問朝事,險些就縱容了這些敗類?!?
他起身往外走,蘇棠擺出一臉茫然來一路送他出了門。
等人走出去很遠(yuǎn),福壽一回頭還能看見她站在門口。
“看什么?”
太子斜睨他一眼,福壽連忙回頭:“殿下,奴才可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咱們側(cè)妃娘娘可真是個福星,隨意說了幾句話,就幫了您的忙。”
太子扯了下嘴角,似是因?yàn)檫@話而生了幾分歡喜。
可眼底卻閃過一絲復(fù)雜,真的只是隨意說得嗎?上次她主動去尋自己,似乎也是因?yàn)檫@些官家子弟,這些人......
他垂下眸子,抬腳走了。
第二天蘇棠就從若風(fēng)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太子仍舊按照大業(yè)律法判了那幾個官家子弟四十杖,只是這次卻不是京兆府的人行刑,而是調(diào)了禁軍過去,而且是要當(dāng)眾行刑,就是說哪怕那些官家子弟的家人想要收買禁軍放水,他們也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