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女士?!被魰r卿認出了這位的身份,如今京城葉家的大管家,雖然已有將近七十的高齡,但在葉家堪稱腥風(fēng)血雨的爭權(quán)奪勢中挺身而出。
容夫人雖然是管家,但在葉家也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就算是京城的貴婦見到她,也不會鄙夷她只是個管家,都會恭恭敬敬喊上一聲容老夫人。
容雁點點頭,她年紀大了,看人更準,知道霍時卿絕非無能之輩。
“霍先生,我是代替家主和老夫人來這一趟,家主實在走不開,老夫人剛剛醒來沒幾個月,身體不好,不宜出門?!?
霍時卿指尖輕點桌面,“是否有需要霍某幫忙的地方?”
“那倒沒有,我是來看看我們大小姐的女兒。”
容雁沒有客氣,她知道和聰明人說話,就該開門見山,“霍先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
霍時卿輕笑:“星綾夫人便是你口中的大小姐?!?
容雁點頭,“是,我家老夫人姓蘇,閨名瀲月,與葉家長子葉清川青梅竹馬,結(jié)為夫妻,恩愛異常。”
“兩人有一子一女,他們是葉家的掌權(quán)者、繼承人。”
容雁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恨意,“但老先生有個弟弟,是葉家的養(yǎng)子,名為葉澤,他在三十年前人為地制造了一場車禍,這個家庭便支離破碎,老先生去世,老夫人成了植物人,大少爺和大小姐被葉澤趕出家門?!?
這些消息,霍時卿早就查到,但他此刻還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容雁道:“然而二十五年前,大約是外界輿論太多,葉澤為了面子,將大小姐接回了葉家,然而她回到葉家后,迎接她的并非親人的關(guān)懷,而是——”
霍時卿明白了,他輕聲說,“星綾夫人回家,是為了襯托葉知落。”
容雁壓下憤怒,“是,葉澤有意讓大小姐成為葉知落的墊腳石,期間大小姐受的委屈和痛苦……暫且不提,之后大小姐逃離葉家,害怕被葉家發(fā)現(xiàn),改了姓氏,來到安城?!?
“她并非不愿意帶著小小姐回答,也不是故意將小小姐留在這里,她只是沒辦法。”
容雁目光含淚,“霍先生,我之所以沒有貿(mào)然找到小小姐,而是先來找您,是想請您幫一個忙?!?
“我不知道小小姐能否原諒她的外婆,她的舅舅,或許這么多年的分離,她對親情早就淡漠了,何況這回老夫人沒有親自前來,可能會讓她覺得,家人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霍先生……我只想求您,先與小小姐說明情況,無論她能否接受和原諒,過段時間,老夫人和大少爺都會親自來安城,接她回家?!?
霍時卿沒有自作主張?zhí)婺奖币粼?,雖然他知道北音從未怪罪過他們。
他只說,“在北音心里,母親是個很重要的角色,她從未怪罪星綾夫人將她拋下。”
容雁眼含熱淚,她雖然是管家,但和蘇斂月一起長大,看著她結(jié)婚生子,又看著她變成植物人,現(xiàn)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那就夠了。
霍時卿起身,“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若是容老夫人愿意幫忙就最好了?!?
容雁道:“霍先生請說。”
霍時卿淡淡道:“季柏城那個狗皮膏藥一直黏著北音,相信容老夫人應(yīng)該有辦法讓季柏城有多遠滾多遠,是嗎?”
容雁厭惡點頭,“當(dāng)然?!?
……
發(fā)布會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