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鐵桶的螺絲擰緊,形狀壓了回去。
袁博拍了拍手,站直身來。
“阿博!”后方有人喊。
袁博疑惑扭過身去,只見村長手里拿著煙桿子,大跨步奔進來,便主動迎了上去。
村長急忙忙問:“阿博,你這邊缺東西不?”
“???”袁博疑惑問:“缺啥?”
村長皺著如老菊花般的臉,解釋:“最近咱村附近隔三差五丟東西,另外幾家煤礦也總丟鏟子和錘子。昨天俺兒子的煤礦里還被偷了十幾根大鐵鍬!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小毛賊,連這樣的玩意也偷!真特么混賬!”
袁博蹙了蹙眉,搖頭:“我這邊倒沒發(fā)現(xiàn)缺。前方有老川幫我守著,后面有兩只大獵狗巡邏,但凡有不認識的人,它們就一個勁兒吠叫,我們一下子就知道了。如果有人敢從外頭爬進來,它們會馬上撲過去咬人?!?
村長“哎喲!”煩惱罵道:“那些家伙肯定是慣偷!特混!只要是鐵疙瘩和銅疙瘩,他們一點兒也不放過。年前就有人發(fā)現(xiàn),但那時候丟的玩意不多,俺以為就一些小摸小偷,只讓他們自個小心點兒,東西別亂放,用完小心收起來。沒想到過年又丟了好些,這幾天變本加厲,到處都在丟!”
袁博挑眉問:“是村里的閑人不成?”
“不可能?!贝彘L壓低嗓音:“自打這么村有了煤,搬到山下這邊來住,房子現(xiàn)成的,挖煤天天有錢賺,家家戶戶有得吃有得喝,就沒人干這種事。犯不著,對吧?”
袁博想了想,提議道:“村長,那要不報警吧?總不能這樣子讓他們偷下去,東西雖少,但鐵疙瘩終究值錢,偷多了戶主不得費錢嗎?”
“俺也是這么說?!贝彘L為難抓了抓灰白的頭發(fā),支吾:“可俺兒子說不好……現(xiàn)在山上亂哄哄的,修建宿舍的,挖煤的,人多也雜,萬一警察要調(diào)查這個那個,指不定會有麻煩。咱們開山挖煤,圖的就是一份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