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崇望長長嘆氣,瞇住眼睛打量著坐在不遠處的女兒。
“我怎么總覺得……你不像我的小云兒。有時候我總?cè)滩蛔∠搿銜粫莿e人假冒的。”
肖淡云微愣,有些反應(yīng)不來。
“爸,您說什么呢!我就是您的小云兒??!”
肖崇望呵呵笑了,眼角帶著濕漉漉的淚痕。
“我最寵的小云兒變得我都認不得了。這一年多來你干的那些事,讓我懷疑你不是肖家人,更不是我的女兒。如果是別人,你覺得你還能有機會活著坐在這兒?”
肖淡云臉色白了白,尷尬撇開視線。
“爸,您千萬別聽其他人亂說……”
肖崇望嗤笑低聲:“我都說了,我雖然老了,但我一直沒老糊涂。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尤其是針對阿名一家子的那些骯臟事,一五一十我都知道。你忽悠煽動一眾晚輩,我也都知道。本來我還以為過了今天,很多事都成了定局,等你離開帝都多半應(yīng)該會死心。如今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
肖淡云咬了咬后牙槽,逼回眼底的淚水。
“爸,我也有許多的不容易。您如果真的疼我,你就該成全我。那幅畫對別人來講,頂多是有紀念價值的值錢寶貝而已,但對我來講,意味得太多太多了。”
肖崇望冷笑,反問:“肖公館生你養(yǎng)你,供你讀書供你出國,給你鋪了多少的路,墊了多少的錢和人力物力。成全你的,還少嗎?憑什么家族里的祖?zhèn)鲗氊愐驳脼槟愕囊患核接拓澞钊奚??你打小就自私,我只是沒料到你竟會自私到這個無恥地步!咳咳咳咳……!”
“老爺子,您喝口水。”劉總管喂老人家喝多幾口水。
房間里外的所有人都安靜聽著,誰都沒動彈,誰也不敢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