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問道:“你是懷疑熬藥的人?”
沈念微微頷首,“我們排除了所有的嫌疑,最后的疑點,依舊停留在藥上……藥有問題!”
郭二叔有些不解,“可是……剛才不是說,藥沒有問題嗎?”
沈念淡笑一聲,“一碗藥沒有問題,不代表所有的藥都沒有問題。”
他看向手中的湯藥,沉聲道:“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面前的這一碗藥,和郭叔叔平日里喝的,并不是同一碗?!?
郭云神色微沉,“是熬藥的人,做得手腳?”
沈念沉吟道:“還不能確定,或許是,或許不是,有機(jī)會接觸到藥的人太多了?!?
郭二叔沉聲道:“要不以后大哥的藥,都由我來熬吧,中間絕不經(jīng)過第二個人之手?!?
沈念微微搖頭,“這樣做確實是最有效的,但那個人隱藏在暗處,終究是個威脅?!?
他想了想,繼續(xù)道:“我有一計,今天的事情,除了這個屋子里的人之外,不要讓第四個人知曉,然后……”
……
商量好計策之后,沈念便告辭離開了。
在出來的時候,他巧合地碰到了郭青山。
后者主動打招呼,“沈公子,好久不見!”
沈念淡淡地說道:“少城主還真是健忘,我們昨天不是才剛見過的嗎?”
郭青山一拍腦袋,“哎喲,你瞧我這腦子,竟然都忘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對了,你是來給我爸看病的吧?我爸他怎么樣了?身體可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沈念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郭叔叔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好,相信要不了幾天,就能徹底康復(fù)了?!?
郭青山面露喜色,“真的嗎?”
隨即,感激地說道:“沈公子,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之前竟然還不相信你,真是抱歉。”
沈念淡笑一聲,“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更何況少城主不是已經(jīng)道過歉了嗎?”
郭青山大笑一聲,“你說得不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還得去看看父親,就不多留你了,改天有機(jī)會了,再請你吃飯!”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念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杭城醫(yī)院,vip病房里。
張?zhí)蠋淼膶<?,正在給張少康做檢查,后者剛剛打過止痛針,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房間里,張?zhí)险驹诖斑?,面色陰沉,唐家父女則是小心地陪在一旁。
尤其是唐悠,一臉緊張地盯著病床,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她至今都沒有忘記,在機(jī)場門口,張?zhí)险f的那句話。
如果張少康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是要陪葬的。
她在心里,不斷地祈禱著,希望張少康能夠脫離生命危險。
如此,她的命,才能保住。
“怎么樣?我兒子情況如何?”
過了片刻,張?zhí)铣谅晢柕馈?
一名專家猶豫了一下,說道:“張家主,張少并沒有生命危險,體內(nèi)也沒有別的傷勢,不過……”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有些欲又止。
張?zhí)虾鹊溃骸罢f,不過什么?我兒子到底怎么樣了?”
專家身體一顫,連忙道:“張……張少的四肢,怕是廢了……”
“什么?”
震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頓時間,房間里的所有人,身體都是一顫,心中生出一絲惶恐。
張?zhí)侠淅涞卣f道:“我連夜請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告訴我這個的?你們不是揚州城最好的骨科專家、教授嗎?你們用心醫(yī)治了嗎?”
專家噤若寒蟬,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張家主,不是我們不用心,而是張少的骨頭,都已經(jīng)粉碎了,復(fù)原的可能微乎其微?!?
張?zhí)侠浜咭宦暎拔⒑跗湮??那就是還有復(fù)原的希望,對吧?”
專家遲疑了一下,這才硬著頭皮點頭,“是……是的,但概率……很低?!?
張?zhí)侠渎暤溃骸拔也还芨怕视卸喔撸热挥袡C(jī)會,那你們就給我治好了,否則我兒子是什么樣子,我就讓你們也跟著變成什么樣!”
說完,又看向身邊的唐悠,冷冷地問道:“還記得我在機(jī)場門口,說過的話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