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反復復盤,去思考,說出的那句話,到底有多大殺傷力。
最近還是特殊的日子,他也是孤身一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因為一些話,就聯(lián)想到父母,尤其是“怪不得你沒人愛”、“活該你一個人”之類的話。
房間里已經(jīng)被李媽收拾好了,花花也安靜了,正蜷縮在走廊一角。
阮清珞把雞拎回了她的“狗窩”,發(fā)現(xiàn)雞腳好像折了。
“誰讓你撓閻王爺呢,只是骨折,算你命好了?!?
花花:“咯咯咯——!”
聲音還是高昂的。
阮清珞有些懷疑,“你別是公雞吧,怎么總是打鳴?”
雞沒給她反應,抖了抖腦袋,活動了下爪子。
阮清珞嘆了口氣,找了一個小布條,給它把爪子綁上了。
“實在不行,明天我就把你物歸原主了,你換個地方生存吧。”
她自顧自說著,收拾完了,準備把雞弄出去。
可外面?zhèn)鱽韯屿o,似乎是陸妄承回房間了。
她不想出去了,只好找了一個購物袋,把花花放了進去,免得它拉屎拉尿。
睡意全無,她的床很矮,她坐在床沿,就像是坐在小板凳上,完全能和往外探頭的花花對視。
沒人說話,她就自自語。
“我這回估計真把他得罪死了,明天,還不知道怎么過呢。”
“咯咯咯——!”
阮清珞忍不住笑了,覺得世界真玄幻。
她看了下四周,誰敢信,她大半夜住在衣帽間的休息室里,跟一只雞對話。
涼意起來,她抱緊自己。
忽然,也有點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