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不傻。
這段時間發(fā)生這么多事,很多問題,陸妄承都用一句“你不用多管”來搪塞她,次數(shù)多了,她當然也能發(fā)現(xiàn)不對。
他三緘其口,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些事情里,牽扯到的人,一定跟她有關系,他是怕她難過。
更何況,這種時候他讓她回家。
她當時說:“你不是說過幾天就出來了,哪有萬一,我不回去?!?
“凡事總有萬一,你聽話,去找她,跟她談談心?!?
“談心?”
“嗯,加一道保險?!?
當時,她沒多想,以為他說的保險,是他要是出不來,她還有阮簡溪這個靠山。
可出了門,她又覺出不對了。
或許,這個保險,是另外一層意思。
回憶結束。
她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心情復雜。
樓下。
阮簡溪煮了一壺茶,她沒去辦公,而是坐在了落地窗前,看后院的山茶。
她母親去世后,宅子里所有山茶,都一點點的,被她父親和三嬸以各種理由鏟掉了。
這一叢,是她最近剛讓人移栽的。
夜色里,花開的很好,碧色清新,一枝枝靠在一起,開勢喜人。
連花都有伴,就越發(fā)顯得人孤單。
阮家樓下做了挑高設計,空間開闊。
她靠坐在椅子里,旁邊只有一只小桌,放著剛煮好的茶,月色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即便樓上有人,手邊有茶。
濃郁的孤寂還是勝過無垠的漫漫長夜,殘酷地包裹著她的身軀,無形的,把她和阮清珞世間一切,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她想起剛才阮清珞的眼淚。
很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