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
阮清珞和陸妄承從酒店出來,外面依舊燈光璀璨。
“我們?nèi)タ纯葱¢侔??”阮清珞建議。
陸妄承今晚很好說話,“嗯?!?
倆人都喝了酒,先沿著周圍最繁華的那條街道,一路往前,司機在后面跟著。
維港附近,晚風(fēng)怡人。
路邊經(jīng)過的年輕人,偶爾還會討論晚上那場煙花。
“全城皆知的道歉哎,好厲害?!?
阮清珞一聽,趕緊從包里翻出了口罩,準(zhǔn)備戴上,忽然想起,也沒人認(rèn)識她。
她轉(zhuǎn)頭,交給陸妄承了。
“戴上。”
“這么多人都不戴,就我戴,欲蓋彌彰?!?
陸妄承嘲笑了她,把口罩塞進了口袋里。
阮清珞撇嘴。
路邊有賣檸檬茶的,陸妄承買了兩杯,倆人在江邊吹著晚風(fēng)。
玩了一晚上了,阮清珞吹了風(fēng),反而更清醒。
“陸妄承,問你個事。”
“說。”
“小寶是你兒子嗎?”
她冷不丁問出這問題,陸妄承也愣了下。
隨即,他皺眉看了她一眼。
“不能說?”
“能說,但是覺得你腦子不太好使?!?
她又不是沒見過小寶,那雙藍(lán)眼睛還不足夠說明事實嗎?
“是嗎?”阮清珞又問一遍。
陸妄承:“你是覺得,只要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就能生出任何物種嗎?”
阮清珞:“……”
好了。
不是。
當(dāng)初在婚姻里給她最后一擊的問題,驟然消失了,胸口上忽然松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