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咽了口口水,問他:“什么日期?”
“你砸我頭那天。”
阮清珞倒吸了一口氣,從他懷里起身,靠住了辦公桌。
陸妄承還看著她。
“你記得?”阮清珞不敢置信。
“你是覺得砸我暈了,就斷片了?”
阮清珞啞口。
那是她第三次見他,但在他記憶里,可能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見他,是在阮家花園,那會兒大家都小,她父母也還在,他是和很多人一起來阮家,參加阮簡溪的生日宴。
匆匆一面,她只記得他好看。
后來第二次,是在陸家的莊園里,她深夜見到他落魄的樣子。
第三次,是最驚心動魄那次。
那年她高三,正是焦慮緊張的時候,放了假,也是呆在阮家的小藏里。
正好,那段時間,阮家出了一件事,有個傭人在藏附近跳樓了。
她怕鬼,白天有阮簡溪陪著還好。
可到了傍晚,阮簡溪有客,她硬著頭皮說自己一個人可以,讓阮簡溪走了。
一直撐到天黑,她是越等越怕,總覺得有人盯著她。
直到藏的燈開始閃,她差點沒嚇傻了。
就此時,二樓通往觀景臺的門忽然開了。
要知道,她檢查過那門,鎖得嚴嚴實實的,不可能打開的。
少女心思,總是發(fā)散的。
她怕鬼,卻沒尖叫,抱著最重的那本大詞典,站在三樓,提心吊膽。
門推開那瞬間,她想都沒想,就把詞典給砸出去了。
陸妄承那天,是因為聯(lián)姻的事,去阮家找阮簡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