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硯舟淺淺勾著唇,道:
“鐘姨,難道你忘記上次他把我車子都撞得差點報廢了嗎?這樣的弟弟,我可不敢要。”
一來一回,鐘秀婉的臉色不算好。
但她還是努力求著池硯舟:
“但身為母親,我怎么舍得讓他在牢里過年?硯舟,你就看在鐘姨身為母親,實在無法割舍的份上,就饒過詣銘這一次?”
“我媽抑郁而終的時候,您怎么沒有可憐她無法割舍,還帶著兒子即刻登堂入室?”
池硯舟直白地懟了回去,鐘秀婉當場啞口無。
池項明適時出聲:“硯舟,夠了!”
但池硯舟已經(jīng)冷了臉。
“以后如果喊我們回來吃飯是為了哭哭啼啼的話,那就別費心了。”
池硯舟撂下這話后,就拉著洛綰離開了。
“項明,你看看硯舟,他怎么能這么對我?我……”
池硯舟洛綰一走,鐘秀婉還想告狀。
但池項明將跟前的碗筷,掃到了地上。
“現(xiàn)在詣銘是被定罪,還是被釋放,全都只在他一念之間。我把他找來,是為了化解他心里對我們的怨氣,你卻在邊上煽風點火,你到底想不想讓詣銘出來?”
碗摔碎的聲響,再加上池項明的咆哮,讓鐘秀婉一度臉色煞白。
她小聲說著:“我當然想了。”
“既然想,就別再給我添亂了?!?
池項明咆哮了一頓后,便打了一通電話。
“上次我讓你找宋時薇的聯(lián)系方式,你找到了嗎?”
鐘秀婉聽到“宋時薇”這三個字,連忙詫異地看向池項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宋時薇不就是池硯舟在省里任職時,那個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