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那圍巾上停留,正當(dāng)他看著那針線走法的時候,倏然那箱子里的圍巾就被陸錦其余的衣服蓋住,隨后,那箱子被合上。
陸錦熟練地將箱子提起,回頭的時候,目光撞到了男人探究的眼眸,“怎么了?”
“你的這條圍巾,有些眼熟?!?
“眼熟?”陸錦看向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不應(yīng)該啊,給我織圍巾的人說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外面是根本買不著的,看來,又是在騙我?!?
他的話語中沒有任何的責(zé)怪意思,反而,帶著幾分甜蜜。
而陸勗從他的話語中,抓到了一個詞。
獨一無二。
倏然,手一頓。
“陸勗,這可是我親手織的,是獨一無二的,外面有錢都買不到。你可不許不戴?!?
“怎么這么盯著我?難不成,長這么大,還沒有女人給你送過圍巾?不應(yīng)該啊,你這張臉,應(yīng)該挺招女還喜歡才對,不過,就是太冷冰冰了,應(yīng)該沒有女人敢靠近你?!?
陸勗收回視線,“也不是誰,我都會給她機會。”
丟下這句話,陸勗邁步走了出去。
外面,亮堂堂的過分。
那間走廊的光照,刺眼的過分,讓陸勗想到了江枝給他織的那條圍巾。
“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等冬天的時候,我再給你,我先收好,現(xiàn)在給你了,到時候你弄丟了,那我這一個多星期的夜,不是白熬了?!?
女人的聲音一點點的從腦子里傳出來。
他也以為,他們能從春天走到冬天。
周而復(fù)始。
可終究。
他們沒一起到冬天,就走散了。
陸錦瞧著走出去的男人的背影,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看向自己的行李箱,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但他很快沉住氣,沒多時,拖著行李箱,跟著陸勗走出了住處。
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旁停著的黑色車,車?yán)锏娜藙傄萝嚕咳?,見著那頭出來的人,一下子停住了動作。
阿絮見著陸錦上了陸勗的車子,隨后,車子絕塵而去。
她坐在駕駛座,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陸錦的時候,她狼狽不堪,被繼母打的皮開肉綻,本以為,生命的最后一天,即將到來,可陸錦出現(xiàn),遞了一把刀子給她。
“面對敵人心慈手軟,最后要的是自己的命,你是想自己活下去,還是讓她活下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她當(dāng)然是想要自己活下來。
幾乎不假思索,拿著那把刀子,刺進(jìn)了女人的胸膛。
當(dāng)然,殺人償命。
只不過,陸錦找了律師,幫她辯護(hù)成了過失殺人,她服了刑期,出來的時候,又碰到了陸錦。
她沒地方去,而他,給了她一個避風(fēng)港。
陸錦對外,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可是,除了她,沒有人知道,陸錦在人身后的樣子。
嗜血殘忍、冷漠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