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一同照顧孩子們的時候,會時不時的閑聊幾句跟彼此工作有關的事,日子一長,便對彼此的工作內(nèi)容都有所了解了,況且是她本就關心的度假村項目。
按照預期,度假村竣工少說還有一個多月,至于內(nèi)部的裝修和周邊的配套設施建設更是一個漫長的工程,若是陸知節(jié)等到竣工才回來,恐怕得是明年的事了。
容宴西神色平淡:“如果他不申請的話,大概率會是這樣?!?
“我想他大概是孤注一擲了,人是沒辦法跟自己真心喜歡過的對象做朋友的,尤其他回國后折騰出了這么多事,他心里既然有段艾晴,在懷疑自己的喜歡給對方帶來困擾時,離開也正常。”
聞,安檀面上閃過一抹不解,她是再理智不過的那類人,實在是有些理解不了陸知節(jié)的思路,不過她選擇尊重:“或許我們可以給他創(chuàng)造一個機會?!?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段艾晴考慮清楚,也足夠陸知節(jié)決定自己的去向,如果他真的后悔了,甚至可以在此期間辭職,然后像當年一樣出國。只是這樣一個三番兩次選擇逃避的人,怕是從一開始就不適合跟段艾晴走下去,走了就走了吧。”
容宴西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過安檀這樣冷情的分析了,他不可自控的再次感到心動的同時,也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在她心里,他算是適合跟她一起走下去的那個人么?
容宴西半開玩笑的緩和氛圍道:“同樣是朋友,你倒是站在段艾晴的角度看問題更多些?!?
安檀如實答復:“沒辦法,友誼也是要分遠近親疏的,我總不能因為他,讓段艾晴受委屈,她從前已經(jīng)受夠委屈了?!?
“那……我現(xiàn)在在你心里算遠近親疏中的哪一類?”容宴西試圖問的風輕云淡,可驟然攥緊方向盤的手還是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哪怕是把自己歸到朋友之列,他也想要一個答案。
可是安檀久久沒有回答,不知是一時間想不清楚,還是擔心這個回答會傷害到他,直到車停進院子里,他決定主動開口打圓場之際,她忽然說:“大概算近的吧?!?
這個答案說的含糊其辭,對一個曾經(jīng)決絕到讓他心驚的人來說,實在是很難得。
容宴西坐在天邊晚霞投下來的光輝中,看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出聲道:“生日那天,你說過要送我一樣禮物,我已經(jīng)收到了最好的禮物,現(xiàn)在可不可以得寸進尺,再提一個要求?”
兩周前,他度過了這輩子最兵荒馬亂,卻也是最開心的生日。
安檀在他的話音中想起了那對本該送給他做生日禮物,最終卻只能變成普通日用品的杯子,略感歉意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于情于理,她都愿意補一份禮物給他。
容宴西聽到自己用不斷發(fā)顫的聲線問:“我們可不可以重新來過,就當作我們今天是重新認識?”
他沒有讓安檀答應的信心,說完后便自覺找補:“不合適的話也沒關系,我——”
挽尊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安檀用一如當初的清冷聲線說:“你好,我是安檀,職業(yè)是醫(yī)生。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