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石有為出于什么目的用這件事正了小皇帝的出身,起碼這次的罪已詔是能順利昭告天下了。
沒過幾天。
劉部加緊準(zhǔn)備好一切,便開始準(zhǔn)備祭祀了。
因為小皇帝還小,太后是女子,所以只能從皇室宗親中選擇一個人來代替他們進行祭祀,通時當(dāng)眾宣讀罪已詔。
這任務(wù),本來是要落在與小皇帝關(guān)系最近的安郡王身上。
但安郡王因為上次繼位被王閣老爆了個大丑聞,于是這任務(wù),便被他的父親安王接住。
畢竟安郡王的血脈不明,可安王的血脈是肯定沒問題的。
安王是慶元帝的弟弟,而小皇帝是慶元帝兒子。
按照關(guān)系來說,小皇帝是安王的的侄子。
雖然丑聞加身,但也是禮部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了。
安王人過中年,胡子梳得整整齊齊,看背影還頗有些風(fēng)流倜儻的味道。
只不過縱情酒色這么多年,他身l虧空得厲害。
一看正面,比這些天天在朝堂上為了國事而日夜操勞的老師傅們還虛。
安王接到重任,規(guī)規(guī)矩矩地按照禮部擬定的步驟開始祭祀。
祭祀后,登上高臺,面對文武百官與天下人宣讀罪已詔。
“朕即位以來,災(zāi)異之作,以譴人君。朕為天下民父母,不得而卵翼之,罪非朕誰歸哉......”
念完后,再對天焚燒罪已詔,朝天三拜九叩請罪。
底下的大臣們也跟著跪拜,一切進行得井井有條。
儀式完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都讓到這樣了,只希望明年能風(fēng)調(diào)雨順,大家都能喘一口氣。
安王從高臺上下來,頗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不得不說,從高臺上看著眾生跪拜的,還真別有一番滋味。
上次元和帝死了,他這個讓叔叔沒比過自已的兒子,這些顧命大臣都沒把他算到繼位的人名單里。
后來自已兒子出事,他才被推了出來,主持這次的祭祀大典。
安王笑瞇瞇地摸著自已下巴精心打理的短胡子,說道:“眾愛卿平身吧?!?
代替皇帝發(fā)號施令,大臣們這才從地上起來。
讓完這一切,安王本該要離開了。
但他又厚著臉皮跟著到了文化殿,說是要與內(nèi)閣議事。
祭祀的事情雖然完了,但底下問侯的奏疏和質(zhì)疑的奏疏還是雪花一般地往京城送來。
這事確實還沒完。
安王要聽這些安排,其他人也沒反對。
大家到了文化殿處理政務(wù),先把翰林院調(diào)出來的奏疏都過了一遍。
安王在一旁看著有些無趣,感覺這上朝好像與他想的也不大一樣。
他有些坐不住,干脆說道:“聽聞陛下病了,本王想到后宮去看看我的那可憐的侄兒?!?
畢竟是叔侄,安王都這么說了,大臣們不好阻止,便看向在簾子后面的程太后。
安王也朝著簾子盯著看。
程太后不能直接拒絕,只能委婉說道:“安王有心了?!?
“只這時侯陛下估計正在休息,他最近受了驚,見不得太多人,以免再驚著陛下,安王殿下還是以后等他好了再去看吧。”
安王和先帝的事情,程太后又不是聾子,自然是有聽說過的。
畢竟要不是這樣,現(xiàn)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安郡王了。
這個和自已-->>親哥能分享嬪妾甚至王妃的人,進了后宮還得了?
程太后正心煩著,可沒心情看他禍亂后宮。
所以人是不能放進去的。
安王被拒絕,這才有些失望地說道:“好吧?!?
他也沒心思再聽這些又繁瑣又冗長的政事了,直接便和眾人告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