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王府那邊以武力來威脅你了？”
齊巡撫義正辭道：“說的什么話？”
“本官去見的是赫赫有名的天下魁首，他一個讀書人，怎么可能會對本官動用武力威脅？”
“只是本官聽了府君一番話后，突然醒悟了一些事情?！?
“總之，你記住本官的話便是。”
副使與他是要通進(jìn)退的人，齊巡撫說什么，他基本就是要怎么讓的。
他只是覺得自家大人有些奇怪。
好像有點糾結(jié)、又有點興奮，還帶著點惶恐，甚至有些決絕。
總之，就自家大人回來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副使就在他身上察覺出了這么多的情緒。
“大人既然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下官自然聽大人的安排?！?
齊巡撫“嗯”了一聲。
跟副使聊了聊后，便和他一通草擬了一份要拖延征收青苗錢的奏疏。
奏疏寫完后，時間還早，齊巡撫也沒有休息，直接就要去找趙老頭。
趙老頭今日倒是不在家，在城中一間非常不錯的酒樓里。
這酒樓里正舉辦著一場文學(xué)會，趙老頭私下來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什么不錯的人才。
見到齊巡撫也換了一身尋常的衣裳，說要求見他。
趙老頭當(dāng)即就讓人把他帶了進(jìn)來。
好幾天沒見到齊巡撫，再見到他，趙老頭一眼就看出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齊大人回來了？”
趙老頭邀請他坐下。
旁邊的大堂在舉辦文學(xué)會，非常熱鬧。
他們在旁邊的包廂里，能時不時聽到那邊人說話或者喝彩等的聲音。
“趙老......”
趙成書知道齊大人去過曲州，所以齊大人也沒有多廢話，上來就說：“我到曲州，見過了你的小弟子蘇錦?！?
趙成書微微笑道：“看來我那弟子與齊大人你聊得不錯，我看齊大人你似乎輕松了不少。”
齊巡撫頓了一下，才有些無奈地回道：“確實是輕松了一些。”
“不過......”
包廂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齊巡撫看了一眼趙老頭，壓低聲音說：“府君他帶我去看了他新制的武器，趙老你此前可有看過？”
趙老頭搖搖頭道：“沒有全部見過，只見過一些小玩物?！?
那些大家伙的威力，他不用看都知道。
因為顧老頭就是靠著他們，相當(dāng)于把胡族平推了過去。
既然蘇譽帶齊巡撫去看過了那些武器，趙老頭也有些好奇齊巡撫是怎么想的。
他問說：“你感覺如何？”
齊巡撫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瞞趙老，我此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武器，也從不知道這些武器威力能這般強大。”
“強大到......好像就算咱們大周大軍集結(jié)，裝備上最好的鎧甲與武器，似乎也毫無還手之力?！?
趙老頭捋了捋自已的下巴，笑吟吟地說：“齊大人的評價還挺高的?！?
齊巡撫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
趙老頭笑著，他倒是臉色挺嚴(yán)肅的。
他忍不住問道：“趙老你可知道，你這小弟子在打算什么？”
趙老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齊大人你知道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眼中看到了一份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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