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見狀,跟了上去。
電梯里,關徹看著她晦沉的臉色,這才淡道,“看不出來我在保你?”
原來跟她猜想的一樣,她已經(jīng)引起關家人的不悅。
瞿苒清眸深斂,淡淡道,“那我之后跟你劃清界限不是更好?!?
關徹俊顏上的神情隨性,“也可以,但要做好不見小年的準備。”
瞿苒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證她之后能自由出入關宅。
否則她出入關宅看望小年,之后勢必會引起關家人對她身份的猜疑。
一旦得知小年和關律的關系,瞿家這邊便別指望能得到小年的撫養(yǎng)權。
電梯門在這個時候剛好打開,關徹清冷的身影,兀自走了出去。
瞿苒見他往會所大門去,連忙擋在他面前,目光純澈,語氣商量,“晚上就在這邊休息?”
關徹墨眸剔黑得深不見底,浮起幾許興味,“不興師問罪了?”
瞿苒把臉低了下去,小聲說道,“對不起,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關徹被逗笑,“走吧,送你回去,我今晚沒時間陪你,還有事。”
瞿苒頓時臉色赧然,“我只是說休息,又沒有別的意思。”
關徹嘴角勾了一下。
秘書剛好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向他稟告公事。
瞿苒這才知道,關徹晚上還有會要開。
四十分鐘后,守在錦繡小區(qū)的人,一看到瞿苒從勞斯萊斯上下來,便立即給蘇茗苑打去電話。
蘇茗苑問,“看到那男人的樣子了嗎?”
手下道,“那人沒下車?!?
蘇茗苑煩躁道,“沒用的東西?!?
說完,憤然按掉通話。
姜寧佩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腳椅上,遠遠瞧見,皺了下眉頭,“茗苑,這浮躁的性格,媽說了你多少次,要改?!?
蘇茗苑把手機丟到沙發(fā)上,走過去,懊惱道,“媽,我真的不想再等了,反正這個人不管什么身份背景,我們都有關家這個靠山,何必這樣忌憚?!?
姜寧佩耐心道,“這叫知己知彼?!?
蘇茗苑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執(zhí)起紅酒,喝了半杯,這才壓下胸口憤意,“你都不知道昨天在畫展上,她有多囂張!”
姜寧佩道,“我聽你姑姑說了,似乎是她身邊的那個朋友口出狂?!?
蘇茗苑道,“媽,你再不行動的話,她就要踩在我的頭上了,我現(xiàn)在見到她都已經(jīng)被逼得客客氣氣,還有,瞿熙的事情她肯定會一直揪著不放,要是她找這男人幫忙,說不定就要查到什么了?!?
姜寧佩執(zhí)起英式紅茶的手微微一頓,隨后慢慢把茶杯放了下來。
蘇茗苑見狀,忙接著道,“你想想,這事要是被爸爸知道,后果能有多嚴重,到底瞿熙也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