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暢想起拉攏到晏姝之后獨得父皇看重的美好日子,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晏晁定了定心神,壓住嘴角的笑意,只覺得心中實在暢快極了。
其他皇子與他的想法也是大同小異。
以前晏姝一心向著鳳貴妃和晏琮,他們無處下手,可如今不一樣了。
晏姝與鳳貴妃一行人之間明顯生了嫌隙,這時候是他們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就在眾皇子都在想著如何拉攏晏姝時,晏姝正扶著景皇在御花園的回廊中散步。
冰冷的寒風拂在面頰上,散發(fā)著陣陣寒意。
宮人們遠遠跟在后頭,不敢打擾皇上和長公主獨處。
景皇呼出一口冷氣,語氣帶著淡淡的自嘲和悲哀,“朕生了這么多個兒子,卻找不到一個能用的?!?
“他們的確都是一群廢物?!标替氐?。
國庫是沒錢,但并不代表世家權(quán)臣沒錢,不代表商賈富戶沒錢,歸根究底,是這些皇子沒一個有主動做事的打算。
洛邑城的世家就像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動一發(fā)牽動全身,皇子們誰也不想因為遠在千里的北地百姓而得罪根基發(fā)達龐大的世家,所以誰也不愿意做這個出頭鳥,誰也沒有勇氣與世家作對。
景皇倒是有這個勇氣和魄力。
但他身為一國之君,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為君者講究平衡之術,一旦他動了某一個關節(jié),打破了這個平衡,很容易令景國陷入內(nèi)亂之中。
且他的一一行都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腳,哪怕明知一人有罪,可若尋不到證據(jù),他身為皇帝也不能隨意處置。
哪怕有密閣影衛(wèi)在手,也無濟于事。
“你啊?!本盎事犓f的如此直白,忍不住失笑,“這般心直口快,你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