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我這次就是做了運(yùn)動,特別的疼?!备祼傊苯臃瘩g道。藝姐愣了愣,“你做運(yùn)動了,男的女的???”傅悅:“……”“女的?!彼龥]好氣地說道?!皯?yīng)該找男的才有用吧?!彼嚱慊貜?fù)道。傅悅不想說話了,她拿出手機(jī),還是問廣大網(wǎng)友吧。一打開網(wǎng)頁,就看到了關(guān)于傅默然的消息,愣了愣?!案祼偅沂窍人湍慊丶疫€是去公司?”藝姐問道。傅悅緩過神來,“去白汐那吧,我家里冷冷清清的?!薄巴砩衔沂菐埡馊ゾ銟凡?,還是帶他去白汐那邊找你?”藝姐又問道?!叭ゾ銟凡堪?,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打擾到白汐。”傅悅說道,收起了手機(jī),吸了一口氣,看向窗外。藝姐匯報著工作,傅悅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思緒卻飄得很遠(yuǎn),但,腦子里又悶悶的,心頭也有種悶悶的感覺。“你看,我還要做什么嗎?”藝姐問道,看傅悅沒有回她,以為傅悅睡著了,看向傅悅。傅悅只是縮成一團(tuán),呆呆地看著窗戶外面。“傅悅,你沒事吧?”藝姐擔(dān)心地問道。傅悅緩過神來,“沒,沒事,我有啥事,我就是在思考大姨媽的問題,有些專注,畢竟,把這個想通,絕對是商機(jī)啊?!薄拔覄偛耪f的,你聽清楚了?。俊彼嚱銌柕?。傅悅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你做事,我放心的。”藝姐無奈,“晚點(diǎn)我發(fā)一份郵件給你吧,公司最終是你的,我只是代替你管理。”“我還能對你不信任,要不,我給點(diǎn)股份你吧,公司,我們一起的?!备祼傞_口道?!耙院笤僬f,前面就到白汐家了。”藝姐提醒道。傅悅還是覺得疼的,那種下垂感。她按門鈴。白汐過來開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回來了。”傅悅笑著說道,“你幫我拿下行李,我上下洗手間,紅河谷了?!彼f著,經(jīng)過白汐,去了洗手間。剛換好,一個胖乎乎的小朋友手里拿著會叮鈴鈴想的玩具走路一晃一搖地朝著她走了過來。傅悅看到了他,也立馬想到了,這個小寶寶就是傅默然那兩周歲的兒子?!奥槁?,麻麻?!毙∧泻⒑睾爸瑩P(yáng)起笑容,轉(zhuǎn)身,又點(diǎn)著白汐,“妹妹,妹妹?!备祼偙緛韺@個小寶寶沒什么感覺,但是,看到他對她的笑容,她在寶寶的面前蹲了下來?!懊妹茫妹?,啊嗚。”小男孩表達(dá)道。傅悅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小男孩,胖乎乎的,看著軟軟糯糯的,很萌。白汐端著小寶寶的碗過來,對著傅悅說道:“我給他煮了雞蛋肉末?!薄班拧!备祼傂那閺?fù)雜地應(yīng)道。白汐把小寶寶放到寶寶椅上,給小寶寶戴上了飯兜,把碗放在了椅子上面。小寶寶咬了一勺子雞蛋羹,放入自己口中,很高興,又舀了一勺子,遞給傅悅。傅悅看著那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想當(dāng)初,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懂,媽媽死了她也不懂,只是想著為什么媽媽一直都不回來,沒有媽媽的日子,很煎熬,連飯都吃不著,冷了,也沒有被子蓋,睡覺都會害怕。“他叫什么名字?”傅悅問道?!瓣魂?,傅強(qiáng)昊?!卑紫f道。“他的其他親人呢,外公,外婆?”傅悅問道。“他的外公外婆都是山里的,傅厲峻和他們交涉了,給了他們錢,他們把孩子母親的尸體帶回去了,這個孩子,就留在這邊了,我聽說,他們那邊本來是想要通過你認(rèn)領(lǐng)這個孩子的,但是,傅厲峻去回絕了,這個孩子的事情,也就爆了出來?!卑紫f道。傅悅眼圈有些發(fā)紅。他哥霸氣啊,說是不讓她受委屈,就直接去拒絕了。她也想到了,因為拒絕,那邊也不準(zhǔn)備認(rèn)她了,所以,才取消了認(rèn)祖歸宗?!斑@孩子會在你這里多久???”傅悅問道。“不知道,好在孩子還小,還不能記事,也不了解死亡,忘性也大?!卑紫f道這里,口氣沉了下來。傅悅也想到了白汐的病情,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讓白汐知道的?!澳愕牟。腋缫呀?jīng)跟我說了,沒有解藥?!备祼傊苯诱f出口。白汐挺平靜,對著傅悅揚(yáng)起笑容,“有的人,活著,等于死了,我這輩子,活的很精彩了,與其擔(dān)心什么時候死,改變不了這個結(jié)果,就每天踏踏實實的生活,這個就是賺到的啊。”“那天天呢?”傅悅眼中迷蒙上霧氣,還沒有等白汐回答,繼續(xù)說道:“紀(jì)辰凌回來了,他十月份的時候,要跟安馨結(jié)婚,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和紀(jì)辰凌分手是因為,他包庇安馨,天天怎么辦?有個這樣的后媽,我都擔(dān)心她活不到成年,而且,天天也已經(jīng)記事了?!卑紫秀敝?,腳下發(fā)軟,往后后退了好幾步,幸虧抓住了寶寶椅,沒有摔倒。她垂下眼眸,肩膀卻不自覺的顫抖著,呼吸也不平穩(wěn)。心臟的疼痛,忍耐,委屈,好像被開閘了的洪水一般,承載著各種記憶,擔(dān)心,恐慌,朝著她鋪天蓋地的沖過來。傅悅看白汐那樣,心中一緊,握住了白汐的手臂,“你還愛著紀(jì)辰凌的對吧,你只是因為自己的病情,所以故意分手的?”白汐緩緩地看向傅悅。她知道,紀(jì)辰凌會忘記她。她知道,對紀(jì)辰凌來說,她像是從來沒有去過他的世界一樣。她也猜到,紀(jì)辰凌對安馨是有情義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在她有生之年,還能聽到紀(jì)辰凌和安馨要結(jié)婚的消息。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唰唰唰的從眼睛里面流出來。“我去找他?!备祼偵鷼獾卣f道,轉(zhuǎn)過身。白汐握住了傅悅的手臂,“別去?!薄盀槭裁床蝗ィ憧焖懒?,你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知道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意味著多大的痛苦和傷害嗎?他就這么一走了之,還要娶要?dú)⒛愕娜?,他怎么能渣成那樣,傷害你到那樣,你種病毒還是因為要救他吧,不能這么白眼狼,不能這么恩將仇報的?!备祼偧拥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