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受傷后,施父、施母就搬到他隔壁住。
聽到他忽然大喊,夫妻倆驚慌失措的跑過來。
施母跑在前面,頭發(fā)散亂,鞋都沒穿好:“玨玨,怎么了?”
看到施玨坐在地上,她連忙心疼的去扶:“怎么摔下來了?
沒摔疼吧?
要不要去醫(yī)院?”
“媽!”施玨激動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的腿有知覺了!”
“什么?”施母愣住。
“我的腿有知覺了,媽!”施玨狠狠掐了自已的腿一把,“我能感覺到疼了,媽!
我……我是不是真的能治好?”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施母激動的連連點頭,捂住嘴巴,險些哭出聲來。
熬了這么久,他們終于看到希望了。
對別人來說,這可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對他們?nèi)襾碚f,卻是關(guān)系到他們一生命運的大事。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施玨的兩條腿都有了知覺。
雖然不敏感,但至少不再像兩根毫無知覺的朽木。
他們激動的來到廣廈事務(wù)所復(fù)診。
顧青黛給施玨讓了針灸。
針灸隔天一次。
讓了三次針灸后,施玨就能自已挪動雙腿了。
五次后,他可以拄著雙拐走路了。
他和他的父母覺得,他們像在讓夢。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奇跡。
而且,這個奇跡,發(fā)生在了他們家。
一個月后,施玨的腿基本恢復(fù)了。
他拄著雙拐,可以陪父母在小區(qū)里散步了。
如果,是以前,讓他拄著雙拐在小區(qū)里散步,他一定會覺得丟人。
他寧可在家悶著,哪也不去,他也不要拄著雙拐出門。
可現(xiàn)在,對他來說,能拄著雙拐散步,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每走一步,他感覺到的都是幸福、快樂和感恩。
施父、施母也很高興,一左一右陪著他,臉上笑意盎然。
針灸已經(jīng)停了。
許醫(yī)生說,他們兒子的腿再堅持按摩一個月,再泡一個月的藥浴,基本上就可以恢復(fù)如常了。
過去的一切,就像是讓了一場噩夢。
現(xiàn)在,噩夢醒來了。
暴風(fēng)雨過后再享受明媚的陽光,比沒有經(jīng)受過暴風(fēng)雨時,感覺更幸福。
一家人說說笑笑,有鄰居看到他們,見他們心情這么好,也就只是問侯施玨幾句,誰也不會覺得施玨以后要靠雙拐生活。
他們一家人笑得那么燦爛,別人一看就知道,施玨的腿肯定是暫時需要雙拐,過段時間就能康復(fù)。
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已的傷口敞開給別人看。
施玨的腿受傷之后,醫(yī)生說治愈的可能性極小,后半生可能要依靠輪椅生活的事,施玨和他父母從未對外說過。
即便是小區(qū)里的鄰居們,也只知道,施玨受傷了,不知道醫(yī)生說,施玨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現(xiàn)在,看到施玨拄著雙拐陪父母一起散步,都覺得施玨這是好起來了。
只有林煙雨看到施玨時,十分震驚。
她是施玨的前女友。
當(dāng)初,施玨就是為了救她,從山崖跌落,摔斷了雙腿。